我見韓滔的地方總是在宿舍,他也總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我不是很喜歡的游戲雜志。他見我進來了,笑著說,“什么時候來的?”
這句話本不應該是見面問候的話,但這就是邊關中學特有的問候。因為我們的學校在邊關,離城里比較遠,對住在城里的老師而言,每天上完課要回家,沒課的時候就不來;對于我們不住在邊關城里而是住在市里的老師來說,有時候也要回家。我來的時候他不在,他在的時候我沒來。我們總是在周四的晚上能一起住,但是中午卻時而相見,只不過不知道這時而是哪時而已。所以,一見面就是“什么時候來的?”
“剛從家回來,你呢,好點了沒?”我客氣又壞壞地問道。
“好多了,現(xiàn)在也能蹦能跳了,哈哈!”韓滔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,像個小孩子一樣在我跟前炫耀自己傷疤好的多快。
“呵呵,好啊。”我說著躺在了床上,床雖然不是很好,雖然很破,但當你累的時候睡起來還是很舒服的。
“既然好了,不知道跟嫂子的那方面怎么樣啊?”
“剛剛的?!?br/>
“好啊,之前看你的時候,你說‘你的小雞除了尿尿就沒有別的用了’,現(xiàn)在連它也聽話啦,哈哈,好好!”我笑道。
“不然怎么能跟你住在一起嗎,是五弟你的教誨好??!”
“謝謝夸獎,那我再教誨你一下。請你幫我做點事,行不?”
“行,當然行。只要哥哥能辦的一定給你辦,能幫的一定幫到底?!彼緛砭托〉难劬ΜF(xiàn)在瞇成了一條縫,人家肯定堅定是用語氣,他是用眼睛。
“就喜歡滔哥這么爽快的人。”
之后我把學校的一些情況跟他說了下,把校長的意思也向他傳達了下,還沒說到我要他干什么呢,他就用動了動他那張嘴。
“校長拜托你的?。俊?br/>
“嗯。”
“那我可要好好的幫你了,要不是咱們校長我也不能來邊關,差點就去了更遠的初中教書了?!?br/>
“怎么個情況?”我詫異地問題。
“你只知道我因為計劃生育問題被教育局記了大過,不知道記大過之后工作的安排問題。當時教育局準備把我從城里面的高中痛貶到鄉(xiāng)下的初中的,幸虧我們的張校長說情,說我們學校正好還缺個語文老師,就順便把我?guī)У搅诉@里?!?br/>
“看來張校長對你是有知遇之恩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