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丞相夫人之前所說,顧梟若想與沈傾鸞一起,必定要拋開那些沉重的過往,才不至于讓沈傾鸞陪著他一起負重前行。
而對于顧梟來說,若一定要在祁家的責任與沈傾鸞之間選一個,那么后者則一定是他不需考慮的選擇。
山洞之中存放的無非就是一些書簡,那一把火燒得猛烈,也就是很快便熄滅的結果。
只是為了將其燒得更加徹底,顧梟還特意多點了幾次的火,等到日漸西斜,那山洞之中唯剩一片廢墟,還有殘存的幾頁紙。
“這些不燒?”沈傾鸞瞧著那殘卷,還以為是顧梟有所遺漏,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顧梟卻只是隨意瞧了一眼,說道“左右只言片語,拼湊不出什么重要的消息,就留在這兒給他們瞧瞧,也好叫他們死心。”
沈傾鸞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,畢竟唯有留下一些,才能叫那些人知曉這廢墟便是他們要找的東西。
女床山已然看過,雖沒有走遍,可如今這般蕭瑟的景象,也實在是沒什么好欣賞的。
顧梟此番帶她過來,不過是想讓來自己的家鄉(xiāng)看上一看,順便也為自己的過去做一個決斷,如今所有的事情都辦完了,他自然也不會帶著沈傾鸞在此處多留,傍晚時分就帶人下了山。
沈傾鸞知曉他心中藏著不少事情,因而此時也并沒有反駁,只是打趣緩和氣氛“我瞧你如此輕車熟路的模樣,倒像是來過多次一般?!?br/>
顧梟應聲“一年前來過一次,那時候你應當還在南城?!?br/>
“”
晚間一番商談之后,許卿畫便是睡下了,竟初隱了身形不知去向,卻是沒由來地讓她覺得安心。
次日一早伶素掀簾進來服侍她洗漱穿戴,客棧的小二早早便將吃食送了上來,二人用過飯之后,便是收拾著準備離開。
“小姐今日可是要去吟歡樓一趟?”伶素收拾的動作有些輕緩,回頭又問了許卿畫一句。
“許久不曾回去了,總是要去探訪下故人?!币粌赡瓴灰?,許卿畫也是有些想吟曲了,畢竟二人相處的時間不短,吟曲待她視同親妹,一兩年不聯(lián)系,許卿畫心中也覺得愧疚。
“既然許久未回,便也不必這么著急回去了,我看小姐還不如在客棧多住幾日?!?br/>
許卿畫聽她說的話毫無邏輯,挑眉看向她,只見她神色間有些慌亂。
“你想說什么?”許卿畫雖然疑惑伶素為何變化如此之大,但也沒有多想,因此也從未問過,只是觀伶素現(xiàn)在的反應,卻也不得不問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