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沈崇留下的玄機盒交到顧梟手中,而后又在顧府住上了一晚,等到第二天清早沈傾鸞用過早膳,就聽管事說顧梟臨走之前讓他帶自己在府中逛上一圈。
沈傾鸞明白顧梟這么安排的用意,他是想讓自己多看看這顧府與沈家的相似之處??蓪τ谏騼A鸞而言,如今的府邸之所以可貴,卻不僅僅是因它承載著自己太多曾經(jīng)的記憶,還有顧梟對她的那份心意。
如此一來,沈傾鸞更想哪日顧梟得了空閑,帶她在府中走走逛逛。
于是謝絕了管事的好意,沈傾鸞便只身離開,府里見著她的人都在好奇她的身份,卻并無一人多看一眼。
等回到了丞相府中,楊輕婉果然問起了她昨夜宿在何處,沈傾鸞只隨口應(yīng)對,前者也沒深問。
“昨夜戌時,老爺曾來了一次。”楊輕婉一邊替她整理著換下的衣裳,一邊提道。
沈傾鸞也猜到了丞相不會善罷甘休,因此只是輕應(yīng)一聲,示意她繼續(xù)說下去。
“老爺并未提及自己的來意,可也應(yīng)與孫姨娘的一對兒女有關(guān),婢子只說郡主外出有事,至于郡主的交代,郡主沒能找著機會與老爺說明?!?br/>
楊豈一向情緒內(nèi)斂,即便是生著沈傾鸞的氣,也斷不會讓無關(guān)之人猜測到自己的心思,是以他沒問楊輕婉,后者也沒法完成沈傾鸞的交代。
“說與不說,他都會親自再來找我一趟,倒也沒多大的差別,”沈傾鸞不以為意,反而從箱子里頭取出一包茶葉來,對楊輕婉吩咐道“夫人應(yīng)當(dāng)醒了,你將這個送去?!?br/>
楊輕婉接過茶葉,即便包得仔細,卻也能聞見陣陣幽香,不必細品,也知它質(zhì)地上乘。
“郡主與夫人也有一年多沒見了,不妨親自送去?”楊輕婉試探著詢問一句。
對于這“母女”二人的關(guān)系,楊輕婉一直都沒能琢磨清楚,只當(dāng)是因為多年不見而造成的生疏,然而之后仔細想想,卻又似乎不是那般。
而沈傾鸞聽得此言,果然如她所料地搖了搖頭,轉(zhuǎn)而回道“今日我還有旁的事情,就先不去見她,等哪日得了空閑,我定會親自拜訪?!?br/>
主子們的決定輪不到下人插手,楊輕婉雖心中惋惜,卻還是依言給她送了東西過去,而沈傾鸞則是準(zhǔn)備再去一趟江家。
畢竟江宴生對都府比她更為了解,加之人脈也廣,應(yīng)當(dāng)能問出些吳明遣的消息來。
心中這么打算,沈傾鸞換好了衣裳就準(zhǔn)備出門,誰料剛到院子就見楊輕婉匆匆而來,面上明顯帶著焦急之色。
“出了何事?”沈傾鸞直覺是與丞相夫人有關(guān),趕忙問道。
果然就聽楊輕婉帶著哭腔,說是丞相夫人自昨夜至今昏迷不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