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曾請了大夫去看?”沈傾鸞也顧不上其他,邊走邊問道。
楊輕婉亦是不敢耽擱,跟在她身邊細細解釋,“聽繁書姑姑說,孫姨娘昨晚不顧阻攔闖進去一趟,說了不少傷人的話,才惹得丞相夫人怒極攻心,吐血后昏迷至此?!?br/>
丞相夫人常年禮佛,不問世事,早已經(jīng)到了心靜如水的地步,可這樣一個人都被氣到吐血昏厥,可見孫氏說話有多難聽。
沈傾鸞眸子微微瞇起,原本還想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此時卻決定早早收拾了她。
否則兩人在一個府里,丞相夫人遲早得給她氣出個好歹來。
一問一答說話間,已是到了丞相夫人的屋外,繁書擋在門口寸步不離,見到她來也只是遠遠行了一禮。
“夫人眼下如何?”沈傾鸞問道。
繁書搖搖頭,雖未說什么,可那通紅的眼睛、散亂的頭發(fā)、以及耳垂上畢竟凝結的一塊血跡,卻也證明了兩人昨晚的狼狽不堪。
丞相府終究是變天了,那些慣會見風使舵的下人們面對此事,估計也只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否則也不會任由孫氏鬧到這個地步。
可究其根本,變得最多的,還要數(shù)丞相本人。
“郡主請回吧?!狈睍娝T陂T口,輕聲勸了一句。
沈傾鸞心中實在擔憂,于是更上前一步,說想進去看看。
然繁書卻緊緊靠在兩扇門的接縫之處,正色說道“郡主該記著自己的身份,莫再添亂了?!?br/>
被她說的微微一愣,沈傾鸞的腳步也停在了當場,而沒過多久她也就想清楚了。
丞相夫人最大的軟肋,就是她死去的孩子,而沈傾鸞占著其中之一的身份,又這么好再去刺激?
想明白這一點,沈傾鸞也只能退后兩步,“你且好好照顧著夫人,如果孫氏再來,你就找我?!?br/>
繁書應下,隨后目送沈傾鸞二人走遠,也仍然沒能松懈下來。
“這幾日你不必陪著我了,丞相夫人那邊,繁書一人應當忙不過來,你去幫幫?!?br/>
楊輕婉對此自然是求之不得,連聲應下。至于沈傾鸞這邊,她一直少有用武之地,所以并不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