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張詩雨和趙楠楠二人回到病房后,都被嚇了一大跳,原因無他,完全是因為此時的林天著實是有點嚇人。
那本就白皙的面龐此刻已經(jīng)沒有了一絲血色,無比的蒼白,完全是那種得了大病,好像不久于人世的臉色,本是深邃黑亮的瞳孔也沒了其原本的精氣神,黑眼圈十分明顯,好像熬了無數(shù)個夜晚,勤勞的時間管理大師。
簡單一句話形容,那就是此時的林天完全是一副要死的模樣。
“你倆回來啦?!绷痔鞆姅D出一絲笑,顫巍巍的站起身,拿起一旁的紙杯從飲水機接了杯水,手指微不可查的顫動了下,拿著杯子的手就跟常年喝酒人士似的,晃動的厲害,絲毫不懷疑這杯水下一秒就會被潑到地上。
一番艱難的操作后,林天才將水接好,遞給仿佛見了鬼似的張詩雨:“回來的挺快,累了吧?喝杯水,其實我不急的,你倆慢點也沒關(guān)系?!?br/>
“你。。。”
“這一會時間,你都干啥了?”趙楠楠是一臉的好奇加緊張,她看林天這樣明顯是命不久矣啊,急忙按下了床頭的鬧鈴。
被二女注視著,林天莫名的緊張,不為別的,看著那杯在張詩雨手里握著遲遲不喝的水,他就緊張,第一次干壞事,實在是沒經(jīng)驗啊。
“我就鍛煉了下,看看身體有沒有什么毛病?!?br/>
面對二女狐疑的目光,林天只能硬著頭皮解釋著。
別說她們了,他自己都嚇了一跳,就在剛才,他按照腦中的提示吸收了那道紅色光芒,嘗試使用了一下,那一下差點讓他死過去,他都能明顯的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向掌心匯集,他都懷疑是不是系統(tǒng)要弄死他,就在他眼前一陣陣發(fā)黑之際,手掌中總算是出現(xiàn)了一顆閃爍著淡淡紅光的血珠。
現(xiàn)在還能坐在床邊,還能說話,已經(jīng)是他的極限了,身體不斷的輕微顫抖著,全身的脈搏都在跳動,眼前一陣陣的眩暈,他百分百肯定,如果再來一次,必死無疑,精血精血,他還以為只是鮮血就可以呢,文盲害人啊!
看到林天這模樣,張詩雨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了,就怕多說兩句給林天直接氣走了。
沒一會,醫(yī)生進入病房,看著林天的臉色也是嚇了一大跳,拆開他頭上的繃帶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后才松了口氣說道:“病人沒什么問題,情況已經(jīng)穩(wěn)定,可以確定剛才不是回光返照,應(yīng)該是先前傷口過大送醫(yī)沒及時導(dǎo)致失血過多,多休息一下,補一補身體就好了,看樣子還要休息一晚,扎點葡萄糖和營養(yǎng)針,最好再觀察一下?!?br/>
聽到這話三人都松了口氣,尤其是林天,連續(xù)兩次他都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,真的有些怕了。
“你好好休養(yǎng)吧,我們就不打擾你了,回頭學校見吧。”張詩雨此刻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刺激的話了,這簡直就是個男版林黛玉啊,當初怎么選擇他了呢,真夠倒霉的。
“哎,你們不用這么著急吧?醫(yī)生都說了我沒什么事,坐下再聊會?你們能過來,還幫我買飯的,我真挺不好意思的,這啥都沒有,先喝口水吧,等我好了回頭請你們吃飯啊?!绷痔炷哪茏審堅娪昃瓦@么跑了,血可不是白流的,他都流了這么多血,必須讓張詩雨也流回來!
“對啊,詩雨,林天怎么說也是我們朋友吧,他那些室友一個也指望不上,我們就這么走了他再出事怎么辦?要不等會再走?”趙楠楠如此說著,拉著張詩雨重新坐到了椅子上,隨手接過了她手中的飯和水,一邊還對著林天露出了邀功般的笑。
緊接著,趙楠楠直接把快餐盒飯遞到了林天手里,在林天那近乎呆滯的目光中把杯中的水幾口就喝了進去:“反正回去也沒事,詩雨,剛才你走的有點快,我都累了,嗓子都冒煙了,你喝不,我再給你接一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