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酌夕只身趕到鷲鳥門前的時候,源頭的鮮血隨著舊宿街的排水渠一路向下,染的沿路的積雪暗里透著粉意。
車輪碾開的時候,底下結(jié)成冰的紅色才算稍微濃郁些。
“還沒結(jié)束?”
范戈爾遠遠看見她,本是一腔熱情,結(jié)果被她一句話兜頭一澆,瞬間涼透了。
這么多年也沒人給過他這種挫敗感。
“你這叫什么話?人家就算是剛剛遭受重創(chuàng),咱們趁人之危,可怎么說也是辛特拉少有的大勢力,底蘊深厚,哪兒那么容易擊潰???”
褚酌夕面無表情,掃了眼門后堆積過盛露出的幾只腳,“他們還有多少人?”
“不知道?!狈陡隊杻墒直?,“估計百來個吧,哎?你們那邊怎么樣了?”
“什么怎么樣?”
“就是杜父啊,被抓的時候什么表情?是不是特精彩?”
褚酌夕認真回憶了一番,“還成,裝了沒一分鐘就裝不下去了,嬉皮笑臉的?!?br/>
范戈爾大為震撼,“那你們可得給他看緊了!趕緊給他弄回東洲去啊!這要是中途跑出來,我估計啊…他第一個就得找我算賬?!?br/>
褚酌夕聞言有些苦惱地搖搖頭,“這個…恐怕沒辦法?!?br/>
“為什么?”
“他跳河跑了。”
范戈爾的嘴頓時張的能塞下一個拳頭,“跳…跳什么?河?什么河?哪條河?該不會是…赫…赫河吧?”
“這玩意兒也能跳?撈上來都得缺條胳膊少條腿的,他就這么跳了?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