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令她的自信一度受到打擊,畢竟容上偽裝成大師兄的那十幾年里,追求他的女子可是從蓬萊山排到了歸墟山。
若是旁人對她表白,她大概會重拾自信,而后毫不猶豫的拒絕那人。
可周深硬是等了她七年,古代的凡人皆短命,這七年對她來說不過是彈指即過,但對周深來說,就是他整個青春年華。
虞蒸蒸思索片刻,抬起頭來:“周大哥,這首詩是什么意思,我怎么沒看到山和海?”
周深愣了一下,而后苦笑一聲,搖了搖頭:“天色已晚,虞姑娘早些安寢,我還要趕路去歸墟山?!?br/>
他對她俯身作揖,再也沒有一句失了分寸的話:“愿今日一別,后會有期?!?br/>
虞蒸蒸沒有說話,只是目送他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想要拒絕他,還要照顧他的自尊和面子,裝作聽不懂是她能想到的最周全的方式。
待周深走遠,她才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假山:“看夠了嗎?”
空氣安靜了一瞬,有一道欣長的白影,從假山后踱步而來:“弟子給仙尊泡了冷萃花茶,仙尊可要用來清清口?”
一聽他提起‘清口’,她便想起自己方才親了一只吃過屎的狗。
她的臉色鐵黑:“你什么時候開始偷聽的?”
容上端著木質(zhì)托盤,笑容淡淡:“從他念詩起?!?br/>
不知為何,聽到他這樣說,她竟莫名的生出兩分心虛之意:“也不知他念的什么詩詞,又是山又是海的,我都沒有聽懂。”
容上輕描淡寫的‘哦’了一聲,他抬起黑漆漆的眼眸,唇角微揚:“這句詩是元稹寫的,意思是說,見過滄海的水和巫山的云,別處的水和云便再難看的上眼了?!?br/>
虞蒸蒸有些尷尬,她怎么也沒想到,這本狗血架空文里,竟然會出現(xiàn)歷史的真實人物元稹。
難道元稹也穿書了?
不等她說話,便聽容上慢吞吞道:“仙尊若是現(xiàn)在去追,許是還能追得上他。”
虞蒸蒸毫不猶豫道:“我追他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