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她也不想收徒,她答應(yīng)裴前參加拜師大典,純屬就是為了找個(gè)理由留下容上。
周深的腳步一頓,他側(cè)過身去:“我娘前年便因病逝世了,何來所謂之念家?”
虞蒸蒸怔了怔: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大娘……”
她從未關(guān)注過周深,就連周深當(dāng)上楚國宰相,也是因?yàn)楹馐徬删≡谥苌钆f居里,她通過衡蕪仙君才知道的。
周深沉默片刻,不知過了多久,他才轉(zhuǎn)過身來:“虞姑娘,我并未娶妻生子。”
那年驚鴻一瞥,無意窺見她的真容。
自那日起,旁的女子再美再嬌,也都入不了他的眼。
他這輩子最內(nèi)疚的事情,便是他為了一己之私,沒能讓他娘在逝世之前,看到他娶妻生子。
好在他娘并沒有怪罪他不孝,而是一遍遍的鼓舞他,希望他能鼓起勇氣,找到她表白心意。
哪怕被狠狠拒絕也好,這輩子都算是無憾了。
周深望著她,月光朦朧的灑在她的頭頂,映襯的她肌膚雪白,櫻紅的唇瓣被她的貝齒輕輕咬住,一雙罥煙眉似蹙非蹙,美的不可方物。
見她回望過來,他連忙收回眸光,攥緊垂在身側(cè)的手臂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緩緩嘆了一口氣:“曾經(jīng)滄海難為水,除卻巫山不是云?!?br/>
他終究是沒有勇氣說出‘我喜歡你’這四個(gè)字,只能借用這詩詞,來隱晦的表達(dá)出自己的心意了。
只是不知她能否聽懂,他想要對她表達(dá)的意思了。
虞蒸蒸自然是聽懂了。
她埋下頭,心情久久難以平復(fù)。
自打穿書之后,她便沒有被人追求過,甚至她已經(jīng)忘記被人表白是什么感覺了。
說來也是奇怪,她明明長得還不錯(cuò),但她在歸墟山這七年,硬是沒有一個(gè)男人喜歡過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