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風吹過她的面頰,窗外蟬鳴陣陣,像是催眠曲似的,哄得她直犯迷糊。
她臥在美人榻上,雙眼緩緩闔上,沒過過大會兒,便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虞蒸蒸一夜好眠,門外卻有一人孤坐到天亮。
那人滿臉挫敗,神情頹廢,仿佛剛剛被人當眾暴揍過一頓。
中途來了幾波女王派來的野人,都被他像是片羊肉一樣,砍成了一片一片的。
翌日清晨,虞蒸蒸從美夢中醒來。
她的眼睛還未睜開,卻感覺身上有些微涼,有什么缺失的記憶好像在復蘇,她的大腦死機了。
昨晚上渾渾噩噩的,有許多事情她都記不清了,只是依稀記得她被容上扛進了一間屋子里,而后他拿手……
虞蒸蒸猛地直起身,她睜開眼睛,卻見滿地的凌亂,她的白袍還在身上,褻衣卻被撕成了一條條的扔在地上。
她正撐著身子要下榻,手掌卻按在了一片粘稠上。
虞蒸蒸瞇起眸子,遲疑著將濕潤的掌心抬起,輕輕嗅了嗅。
眉頭驀地蹙起,這玩意兒一股子石楠花的味道,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什么了。
她嫌棄的甩了甩手,眸子低垂下去,望向自己赤著的手臂。
看到手臂上完好無損的守宮砂,她微微愣了一下,這到底怎么回事?
他們什么都沒發(fā)生,那榻上的粘稠物是怎么來的?
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,更讓她腦袋大的是,她的褻衣褲都成爛布條子了,她總不能就只穿一身白袍,里頭真空著出去。
虞蒸蒸硬著頭皮,將儲物鐲里濕衣裳拿了出來,那是她昨天剛換下來的,放了一夜還未干透,泛著絲絲潮意。
潮衣裳也比沒有的強,她勉強換了上去。
她用手指梳了梳長發(fā),下意識的想要用簪子將頭發(fā)盤上去,剛一抬起手,她就頓住了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