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出現(xiàn)了一張落下帷帳的床榻,榻上似乎還躺著光膀子的男人,她的腳步頓了頓,嘴角微微濕潤起來。
虞蒸蒸擦了擦口水:“你,你是牛郎嗎?”
容上聽到那含糊不清的嗓音,便知道來人是誰了,他緩緩吐出一口氣:“出去……”
話未說完,他想起通話時她紅撲撲的臉色,又改變了主意:“進來?!?br/>
讓她現(xiàn)在出去,估計出不去就要被安寧砍死。
不知喝了多少酒,才能醉成這副德行,連跑都跑不掉,真是沒用。
她被繞暈了,他剛讓她出去,又說讓她進來,那他到底是想讓她出去還是進來?
虞蒸蒸傻笑兩聲,舉起手中的酒壺:“我知道了,你是不是想讓我坐上來自己動?”
容上:“……”
眼看著站在她身后的安寧高高舉起匕首,容上手指微屈,用指尖捻住一顆佛珠,夾在指縫中用力向外拋去。
這特制的軟骨散對他管用,但沒太大用。
方才他還動彈不得,此刻卻只是渾身酸麻無力,再過一會兒,他便能恢復如初。
他四肢沉重,擲佛珠的力度輕了些,只將匕首打了下去,卻并未射穿安寧的手腕。
安寧雖然是傀儡,卻能像活人似的感受到疼痛,她忍住手腕傳來的鈍痛,在匕首下墜的那一瞬間,反應迅速的伸手去接。
虞蒸蒸聽到身后有動靜,下意識的轉過身去,微屈的胳膊肘將匕首碰歪了兩寸,直直朝著安寧的雙腳上墜去。
這匕首削鐵如泥,落在安寧赤著的腳面上,黏稠的鮮血爭先恐后的從傷口溢出,將地板的縫隙都浸濕了。
高級傀儡因為長期浸泡在藥水之中,皮膚的疼痛感會比活人更加敏銳。
安寧痛的五官扭曲,齜牙咧嘴,哪里還有剛剛溫柔可人的模樣。
聽到陣陣吸氣聲,虞蒸蒸才后知后覺的看到自己面前有個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