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雖說是撞墻,殷瑤箐的動作卻很慢,根本就沒有半點想不開的想法。
就在殷瑤箐快要撞上去的時候,手腕上卻突然多了一道力,下一秒,殷瑤箐整個人迅速往后一仰,連連后退了好幾步,可還是一下子沒站穩(wěn),整個人往地上狠狠摔了下去。
“嘶——”殷瑤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,臉上一怒,狠狠地往剛剛拉開她的裴卉卉看過去,可語氣卻是委屈得不行:“我都說我去死就好了,你居然還要打我,就算你是余小姐的好朋友,也不能這樣對我!”
裴卉卉深吸了一口氣,強忍著沒有讓自己破口大罵,本來來之前,她就已經(jīng)做好了應對這朵白蓮花的準備,可是今天真的對上這個人的時候,她才知道,這個殷瑤箐到底是有多不要臉,簡直是顛倒是非,信口開河,無中生有,無事生非,還夸大事實,矯揉造作……再多,裴卉卉實在是找不出詞來形容這個人了。
換做平時,裴卉卉估計都要忍不住動手了,可見余小溪在場,今天的主要目的可不是這個,裴卉卉還是皮笑肉不笑的沖她道:“殷小姐,真是不好意思,剛剛怕你太激動,傷害到你自己,我這手勁一時用大了,你沒什么事情吧?看起來殷小姐應該沒什么問題,那我就放心了?!?br/>
說完,裴卉卉還假裝放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。
一旁的余小溪見狀,也忙接話:“是啊,殷小姐,有什么話大家好好說嘛,動不動要死要活的畢竟不太好,我剛剛那話也并不是這個意思,就是覺得這樣子可能對殷小姐您的身體會比較好一點。”
雖然話是這么說,但余小溪心里剛剛還是慌張了一下,好在之前殷瑤箐已經(jīng)玩過這一招了,尋死覓活的,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她把殷瑤箐怎么樣了呢!
殷瑤箐紅著眼眶,緩緩從地上爬起來,一臉受了欺負的樣子:“余小姐,我知道你討厭,你不喜歡我,但是我也真的沒有什么別的心愿,就是想見見時廉哥,你看,我現(xiàn)在的身體這個樣子,身邊又沒有什么家人朋友,整個北市,我就認識時廉哥一個,余小姐,你就通融通融吧!”
這話說著,就好像余小溪要是不答應就是在欺負人一樣,說明她心腸硬,換做是別人的話,說不定以余小溪這個心腸軟的性子,這會兒一早就答應了,可是現(xiàn)在,這個殷瑤箐可是要她把大叔拱手相讓,這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余小溪頓了頓,才開口道:“殷小姐,這話好像不是吧?我記得昨天參加丁琳姐的生日派對的時候,丁琳姐還跟我說,你是跟朋友一塊兒去的,怎么這一眨眼,你就身邊沒有一個朋友了?”
還真是,從這朵白蓮花的嘴里,真是一句真話都聽不到。
可是殷瑤箐卻是一點被戳破的臉紅感都沒有,反倒是順口就道:“昨天那位跟我一起的朋友啊,我跟她其實也并不是太熟,況且她家里這兩天出了一點事情,我就不好意思麻煩人家了?!?br/>
“不好意思麻煩朋友,倒是好意思麻煩自己已經(jīng)跟別人訂了婚的前男友,還真是有意思!”裴卉卉聽到這話也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,明明是這么拙劣而且不要臉的話,怎么殷瑤箐說出來還能這么理直氣壯?
真是氣死人了!
一旁的余小溪自然也是不滿,可是也不敢多說什么,只得輕輕用手拐撞了裴卉卉一下:“卉卉,別說了?!?br/>
再說下去,估計這個殷瑤箐又要撞墻了,真是讓人頭大。
“余小姐,你今天來,是不是就是想把我從時廉哥身邊趕走?”殷瑤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,配上那張人畜無害的臉,還真是毫無違和感。
余小溪還真很想回她一句是,這個人是真的比余雅媛還要討人厭,罵都罵不得,更別說動手了,就連言語稍微刺激一點點都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