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之后,南承曜稱病,沒有上朝。
前來探病的人,自然是絡(luò)繹不絕,但都被秦安以殿下在靜休,不想被打攪回絕了。
圣上及滿朝文武對這位三殿下的閑散和任性早已經(jīng)見慣不怪了,并沒有人在意和追究什么。
他們或許以為他只是生性疏懶,不愿理政才以稱病為借口。
可這些人里面,絕不會包括南承冕。
我心里其實亦是有些訝異的,原以為,依南承曜的性子,即便是再痛,他也會硬撐著去上朝,不露出一絲端倪。
可如今,他卻大大方方的稱病,閑居在家中養(yǎng)傷,的確是我所沒想到的。
然而自那晚后,東宮亦是再無動靜,就如同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一樣。
只是這樣的平靜,卻沒來由的讓人感到,山雨欲來風滿樓。
這段日子,我每日都到傾天居為南承曜換藥,他到底是習(xí)武之人,身體底子好,不過十余天的時間,腰間的傷已經(jīng)好得差不多了。
“小姐,逐雨到底是吃了什么,怎么這么長時間了,還沒有痊愈,我想要去看看她你也不讓?!?br/>
疏影一面將藥箱遞給我,一面忍不住念叨著。
我微微一笑,開口道:“換做是你,因為貪吃而吃壞了肚子,一躺就是那么長時間,好意思讓人來看嗎?逐雨本就面皮薄,你可別把這事情抬著到處說。”
南承曜受傷的事情,整個王府之中,除了秦安尋云等幾個心腹,再無旁人知曉。
疏影的心性善良單純,這樣的事情知道得越少,對她越好,所以我連她亦是瞞著。
她聽了我的話,撅起嘴來:“我是那樣說三道四的人嗎?”
我笑著哄她:“不是不是,我們疏影聰明又懂事?!?br/>
她扭著身子笑道:“小姐就會說些好聽的來哄我,人家心心念念這么久的事情都不肯滿足我?!?br/>
“我倒想知道,是什么事情,讓王妃這樣吝嗇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