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昨日才來問過蘇容臻,這才不過一天,人就給昏迷不醒了,到時候問起,該如何交待。
徐琴此刻也聞聲而來,她出一進門,蘇永世就向找到了主心骨一樣,向她求助:“夫人,你說這該怎么辦吧?!?br/>
遇到大事,他還是下意識地依賴于徐琴,仿佛昨日兩人之間的齟齬不曾存在過。
徐琴三十來歲,正是風韻正盛之時,她一挑眼尾,頗具風情地說:“伯爺怕什么,左右不過是我伯府的大娘子身子越發(fā)不好,為了養(yǎng)病,只好將之送于別莊?!?br/>
昨日過后,徐琴已知道皇帝問過蘇容臻的事。
不過她沒太放在心上,皇帝不過是看著兒時的一二分面緣,隨便問問而已。
否則怎么會這么多年對蘇容臻不聞不問?只是到了蘇府才順帶提起?
當今陛下,是出了名的冷心冷肺之人,指望他對誰上了心,才是天下之怪事了。
徐琴接著道:“這樣,若是陛下再問起,也不會專門去別莊探究一番?!?br/>
蘇永世聞言沉思,片刻后撫掌大笑:“妙!妙!妙!夫人此計甚好。為夫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。”
徐琴趁勢道:“那伯爺應(yīng)妾一事可好?”
“何事?”蘇永世此刻心情不錯。
“方才不是在說大娘子么?伯爺您可記得,大娘子與當今丞相府大郎君有婚約一事?”
“嗯,是有這回事。怎么了?”多年前,武安伯老夫人與丞相府老夫人相交甚好,便約定將來子女結(jié)姻,以玉佩為信。
那時傅家遠沒有現(xiàn)在這樣顯貴,婚約自然也得到了族中認可。
只不過兩人均無女,這婚約也就順延到了下一代身上。
“伯爺,您不想想,眼下大娘子成了這副樣子,如何能履行婚約。不如干脆換菁兒嫁去丞相府,也算全了長輩之誼?!?br/>
徐琴當年是妾室出身,待到蘇容臻母親故去之后才得以被扶正。
現(xiàn)在自己做了當家主母,自然是想方設(shè)法讓女兒不像她當初一樣苦,盡量高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