漸漸的那人跑近了,林秋度笑著走過去,刻意的想讓自己看上去更友善一點(diǎn),可是他失算了一點(diǎn),對方那濃重的地方口音他卻一句也聽不懂,加上對方情緒一直很激動,聽的他腦殼都要炸了。
其實猜還是大概能猜出來的,無非兩種原因,要么是此處禁止明火,要么就是禁止?jié)O獵,而這兩種可能他們都已經(jīng)觸犯了,所以明不明白對方什么意思都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,此刻最主要的就是要冷靜,讓對方也冷靜下來,明白他們是真心想要道歉就好了。只是他雖然分析的邏輯清晰,但是卻根本無法做到。
陸云凡有些可憐林秋度的處境了,但是他也聽不懂,于是垂著著頭問一旁的林苗“你懂嗎?”
“我哪里聽的懂?”林苗也苦著一張臉,尷尬的頭也不敢抬。
陸云凡無奈,如果語言不通,就只能用最簡單粗暴的辦法了,上鈔票大餐。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,充分說明了金錢是全世界最通用的大殺傷性武器,于是起身跑向帳篷,臨行的時候他特意取了一些現(xiàn)金放在包里,就是防備不時之需,現(xiàn)在只好拿出來試試了。
林苗見他突然跑走,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小聲追問“你干嘛去啊?”只是她的聲音太小,加上陸云凡踩著鵝卵石,那噪音根本不可能讓他聽到。
她悄悄的用余光看了一眼正在大聲和那中年大叔激辯的林秋度,猶豫了一下,也起身跟著陸云凡跑了過去。
很多時候,誤會都是在短短的“親眼所見”中成型的,尤其是當(dāng)本身就對某人存在成見的時候,這種誤會的產(chǎn)生也會更加的順理成章。
此刻的林秋度實在沒有辦法了,他已經(jīng)有些后悔主動要求站出來去調(diào)節(jié)這件事,溝通都是一個大難題,那最終的問題又該怎么解決呢?
沒有辦法,他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身后的陸云凡和林苗身上,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,人多了總會有辦法解決的。可是他不看也罷,一扭頭頓時火冒三丈,原來他正看到陸云凡帶著林苗往帳篷的方向跑去。
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他能想到的只有一個,那就是陸云凡想躲,而且還裹挾了了林苗和他一起犯了這樣的錯誤。于是也不管那大叔能否聽懂他的話,雙目圓睜,一臉怒氣的指向正奔跑著的陸云凡“都是那個小子惹的禍,你要講理跟他講去!”
手勢有時候是可以充當(dāng)世界語言的,這一點(diǎn)毋庸置疑,交流受阻,那中年大叔滿是皺紋的臉上早已經(jīng)有些因憤怒而起的潮紅,雖然他臉色黝黑,但是也已經(jīng)難掩心中的激動,看到林秋度把手指指向陸云凡,不由分說的就追了過去。
陸云凡進(jìn)了帳篷,抓過背包就翻了起來,不多時已經(jīng)把一疊鈔票抓在了手里,林苗隨之進(jìn)入帳篷,看到陸云凡手里抓著厚厚一疊鈔票,驚異的問“你拿錢干什么?”
“那還用說,當(dāng)然是買通小鬼了,你沒看林秋度都臉紅脖子粗了?!标懺品舶咽掷锏腻X一分為二,把一半遞給林苗道“以防萬一,你拿一些,不到關(guān)鍵時刻千萬不要拿出來?!?br/>
“為什么?”
“我怕他們見錢眼開,到時候獅子大開口,層層加價,那誰受得了?”
說完,陸云凡轉(zhuǎn)身出了帳篷,卻看到那中年大叔正鼻孔朝天的站在外面,一臉憤怒的看著他。
“哎喲,怎么了這是?”陸云凡馬上換上一副笑臉,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,對方就算再不懂人情世故,起碼也得說上幾句再考慮是不是要動手。
“什么怎么了,陸云凡我問你,你跑什么呀?”林秋度跟在一旁倒像是成了那大叔的代理發(fā)言人,也鼻息揚(yáng)天,質(zhì)問起他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