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人的責(zé)任心究竟怎樣,可以在一場旅行中看的清清楚楚。是自私還是豁達,因此在所有人專注前行的時候,陸云凡和林秋度就這樣把私心都表現(xiàn)了出來。
碎石灘的湖邊,陸云凡撿了一堆石頭圍成一圈,搭了個簡易的石灶臺,湖水清澈魚兒肥美,這似乎只有江南魚米之鄉(xiāng)才有的別致情調(diào)竟然出現(xiàn)在這深山之中,倒是讓他們好一頓感慨。
林苗和小七為了減重,所以公用一頂帳篷,大壯和林秋度一頂,但是一鳴和陸云凡卻都不喜歡和別人睡在一起,因此他們擁有自己的帳篷。除此之外他們還有另外的一個共同點,那就是對這次的燒烤野餐充滿激情。
因此陸云凡撿柴的功夫,他已經(jīng)光著腳下水去捉魚了。
“一鳴,這湖地處深山,無風(fēng)無浪,湖邊的石頭卻都是鵝卵石,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?”林秋度吃著餅干和牛肉干,他對于吃烤魚的提議是持反對意見的,雖然他的話很有道理,但是陸云凡只把他當(dāng)成了一種無聊的個人針對,因為每個人都興致勃勃的等著一頓每餐,只有他一個人在這唧唧歪歪。
“無所謂!”一鳴回答著,繼續(xù)聚精會神的抓魚。
“我怕這些魚是人工養(yǎng)殖的,如果真和我猜的一樣,那這樣就是違法的了!”
一鳴干脆不再回答,不過這也徹底讓林秋度死了心,反對或許能夠制止壯壯,但是對于一鳴他卻從沒有信心將其說服。站起來沿著湖邊走去幾步,舉目四處觀望,似乎是想著能夠發(fā)現(xiàn)點什么,證明他的觀點是正確的。只是現(xiàn)在天色漸漸暗了,加上大山的陰影,視線已經(jīng)看不到很遠的地方,他不得不放棄了。轉(zhuǎn)身來到湖邊,壯壯正在用凈水器過濾著湖水,在走出大山之前,說不定他們就要依賴這里的水資源了。
林苗和小七早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的跑到湖邊,蹲在水邊洗著臉,用毛巾擦拭著手臂和脖子,一天的風(fēng)塵仆仆可真的是難為了兩個姑娘,紫外線的傷害還尚可接受,一些防曬霜就可以把小臉保護的妥妥的,唯獨這一身的汗水和塵土讓她們實在難以接受。
水聲嘩啦啦,碎石灘上一時間各有所忙,倒也顯的十分和諧,天色逐漸暗了下來,這時小七突然驚叫了起來,像只猴子一樣在碎石灘上跳來跳去,口中還振振有詞“有,有妖怪!”
她這一叫,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,林苗離她最近,被嚇了一跳,有些慍怒的問道“小七,你鬼叫什么?”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把她嚇成這樣,但還是跟著站了起來向后退了幾步,在水里尋找著,可是除了偶爾的幾條魚在淺水里游過留下的波紋什么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有有有,有什么東西咬我!”小七指著剛才她靠的那塊石頭,有些驚恐的說著。
“有什么?蟲子嗎?”林苗好奇的慢慢靠過去。這時一鳴也從水里跑了過去,一把拉住了林苗,示意她不要再靠近了,若有危險,這個距離也并不安全。
“來,壯壯,和我一起把這塊石頭搬起來?!币圾Q指揮著,揮手叫壯壯靠過來,誰知大壯竟然搖了搖頭,似乎是有些害怕,一聲不吭的躲到了林秋度的身后。
“還是我來吧。”看到壯壯的樣子,陸云凡扔掉手里的木棍,他知道替壯壯出頭的人除了林秋度也就只有他了,只是現(xiàn)在林秋度根本沒有上前的意思,于是上去和一鳴一人扣著石頭的一個角,開始向后用力掰動。
這塊石頭怕是得一百多斤,在兩人的合力之下,慢慢的被抬了起來,一個尖銳的大鉗子突然從底下伸了出來,差點夾到陸云凡的手指,把他嚇了一跳,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幾分。
“那是什么?”陸云凡驚呼出聲。
“臥槽,好大的螃蟹!”看到那只鉗子,一鳴一眼就認(rèn)了出來,但是他的驚呼和陸云凡的手中一縮,大石頭又栽了回去,把那大鉗子又壓在了下面。
“螃蟹?不是妖怪嗎?”小七聽到螃蟹兩個字,口水都快流出來了,剛才的驚懼也一掃而光,趁著陸云凡松開手的機會,上前把他拉開,扣住石頭的一個邊對著一鳴笑嘻嘻的說道“一鳴哥哥,來來,搬石頭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