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池,你先去將所有受害者的卷宗調(diào)出來,最好按順序來。這對你來說應(yīng)該是一件毫無難度的事?!?br/>
“安妙妙,我要他們所有的資料。包括興趣愛好、身體健康狀況、平時常去的地方,尤其是死亡前一天的行程……”
“楚隊(duì),你……你帶我再去走訪一圈這些人周圍認(rèn)識的人,或許會有用的著的信息被忽略了。”
雪白的木頭紋理襯托出一雙隨意交疊在一起的手,修長的指尖點(diǎn)在桌面上,透著冷瓷一般的白,坐在桌后的青年頭也不抬地吩咐著,一切有條不紊。
順手接過了楚況遞過來的一杯茶,原不為身體后傾,向椅背上一靠。
他神容平靜,語調(diào)清晰,口吻舒緩自然,不必疾言厲色,便讓人不自覺聽從他的號令,有種指揮若定的氣度。
似乎一切計劃已經(jīng)在腦海中成形,而他從容自若地坐在這里,毫不含糊地發(fā)號施令,本就是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摹?br/>
白池完全沒有想明白,分明之前他們還在討論這究竟是怪異還是封印物的鍋,怎么稀里糊涂就變成了對方的手下?
哪怕是被“篡位”的隊(duì)長楚況都沒有半分異議。似乎被一個新人指揮著四處跑腿并不是一件多么稀罕的事情。
一旦接受了這個設(shè)定……
嗯,就能體驗(yàn)到整個人被掏空的感覺呢。
畢竟,某人壓榨工具人——不,劃掉,是充分發(fā)揮每個工具人利用價值——的手段,可是經(jīng)過無數(shù)個工具人的親身驗(yàn)證,相當(dāng)?shù)氖鞓O而流呢。
……老奴隸主了。
等原不為和楚況在外面走了一圈回來,他所需要的所有東西都整整齊齊擺在了桌案上。
幾人一同圍坐在桌邊,就見青年抽出一張白紙,擰開鋼筆筆帽,一連串流暢的字跡便揮灑而出。
[№17月23日……]
“先從頭到尾梳理一遍時間線……”
法醫(yī)們檢測的死亡時間還可能有誤差,但封印物絕對不會。因?yàn)樯暾堈{(diào)查這件案子,參與者都能臨時提高權(quán)限,從特事局租用一些閑置的封印物。
比如「死亡宣告書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