凱羅爾提著大包小包,貝克街221C門牌從身邊掠過。
221B門口停著一輛出租車。
套著干凈微舊、棕灰色針織衫的司機倚靠在車門邊,等待公寓的女房東呼喚他今晚的乘客。
腳步頓了頓,凱羅爾毫無所覺般提著東西走上樓梯,象征性地敲敲并沒有關(guān)上的大門。
房子里正傳來連珠炮彈般的推理,聲音大得像咆哮。
哈德森太太一臉受驚地沖向門口,又被門口的女孩嚇了一跳。
“抱歉,您是?”
她邊問邊伸出頭去看那個出租車司機。
“哈德森太太,打擾了,我有封信得交給您,寫信的人是安德烈·歐曼。”
凱羅爾擋住哈德森太太的視線,抽出一封信:
“我們能進去說嗎?”
那個名字刺痛了哈德森太太的神經(jīng),以致于她一時間忘了自己要叫出租車司機離開,而把視線凝聚在面前這張昳麗的混血面龐上。
“安、安德烈?他...”
“他去世了,抱歉,請您節(jié)哀”
房東太太一個踉蹌。
在她背后虛扶一把,凱羅爾順勢將女房東送向門內(nèi):“我們進去說,好嗎?”
“...好,進去”
剛才的消息令哈德森太太眼底和鼻頭泛紅,魂不守舍,把司機拋諸腦后。
正當兩人進入門廊,一道黑色風衣身影旋風般刮過她們身邊,直接沖出大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