貴妃紅了臉,低頭福了福道:“娘娘是說臣妾過份了嗎?可臣妾真是一片丹心,皇上信任臣妾,才讓臣妾協(xié)理六宮,陳嬤嬤的事若是不查清楚,臣妾怎么對得起皇上的信任,皇貴妃雖然位份高些,可天子犯法仍與庶民同罪不是嗎?”
端淑太后失望地?fù)u頭,由宮人扶著站起身道:“罷了,你已經(jīng)作主叫了宮正司,就依著你的意思查明吧,不過哀家丑話說在前頭,這事若是跟皇貴妃有關(guān)也就算了,若是無關(guān),你也不要死揪著不放,到時候大家鬧得不好看,哀家也不會偏頗任何一方,你可不要自打嘴巴呀?”
貴妃心虛地道:“太后娘娘這話是什么意思?說得好像是臣妾故意的似的?!?br/>
端淑太后冷笑著道:“是不是故意地哀家不知道,只是宮正司離這兒這么遠(yuǎn),他的人怎么就來得那么快呢?若不是事先安排的?那也未免太巧了?你別打量別人看不出,皇貴妃是什么人?你跟她作對,遲早會后悔的,哀家是看在你替皇上生了一雙兒女的份上,這才勸著你?!?br/>
貴妃紅著臉低下頭不敢說話。
端淑太后嘆了口氣,便不再說話,扶著人出去了。
“臣妾恭送娘娘?!?br/>
佟裳從前只是聽說過宮正司,并沒有來過,外頭看著也是平常的宮殿,只有門前的侍衛(wèi)看得出與別處的不同來。
“娘娘您小心腳下?!?br/>
金明對她還算客氣,并沒有無理之處。
佟裳被請到一間類似客房的地方,四處陳設(shè)簡陋地很,不過好歹不是審訊室,算是對她特別的禮遇了。
有人奉上茶來,是便宜的片茶,佟裳看了一眼,沒有動。
金明在她對面坐著,一臉訕笑,旁邊有人在翻著卷宗,做筆記一類的工作。
“娘娘別怕,只是例行公事的問話,陳嬤嬤畢竟是死在娘娘寑宮外頭,若是不查明了,外頭也會非議娘娘,奴婢會問娘娘幾個問題,娘娘如實說就行了?!?br/>
她示意一旁的人開始記錄。
宮正司的問題很簡單,沒有刻意刁難,無非就是出事那天佟裳在哪,在做什么,有沒有人作證之類,佟裳行得端坐得正,自然不怕,一一回答了出來,已經(jīng)夜深了。
金明小心將她請出去,“娘娘辛苦了,奴婢們會盡早找到真兇,還娘娘一個公道。
佟裳出了門,突然想起什么,回頭朝那戒備森嚴(yán)的鐵門看了一眼道: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
金明道:“回娘娘的話,那是關(guān)押死刑犯的地方,那地方阿匝,娘娘還是不看地好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