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清真人放下書哼了一聲,薄唇卻翹起:“藥膳甚苦,為師不吃?!?br/>
“……”冷玉隱約覺得他語氣較之從前有些許不對勁,但又說不上來,“弟子在外邊都是衣食自給,手藝還是可以的,師尊想吃什么菜色。”
懷清真人一臉傲嬌,搖著玉骨扇半遮面道:“你都帶了些什么?”
冷玉一樣一樣挑出來給他看:“南境的大閘蟹,北境的酒,中洲的魚?!?br/>
懷清真人微微斂眉:“怎么都是些我不愛的魚蝦肉類,不能清淡點?!?br/>
冷玉沒聽清:“?”
考慮到懷清真人早已辟谷,病倒時才淺嘗幾口人間煙火,大多時候都是掌門硬灌下去,今天拿了這么多菜……主要是冷玉自己想吃。
她就是個庸俗的凡人,這人間,唯有事業(yè)和美食不可辜負。
懷清真人一臉矜傲又嫌棄地讓她自便,冷玉便架起爐火開始。
她的手握了十年的刀,對各種活物的骨骼構造如庖丁解牛,游刃有余。
東方烏也過來想要幫忙,看著冷玉多肉切菜的操作熟稔,少年大驚失色:“你為什么不洗洗再切?”
冷玉手指顫抖了一下:“做飯之前還要洗?”
東方烏:“……”
冷玉:“……”
東方烏顫顫巍巍問:“可你不是說在外都是自己做飯吃嗎?”
冷玉羞愧了一下,不知該怎么告訴孩子,她一般把任務干了直接坐人家里吃現(xiàn)成的。
折騰了一個多時辰后,(看似)色香味俱全的臨別宴便上了桌。
看了一圈刀工非常抽象的飯菜,懷清真人斟酌著拿起筷子,輕喚他的徒弟來一起,東方烏驚恐地搖頭拒絕,找了個練劍的由頭就跑。
冷玉若無其事地問:“弟子第一次為男子做飯,師尊不嘗一口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