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,我不要?!彼卧骆泼摰?,這個鐲子以前齊姨就特別寶貴,出門連戴都不戴,意義如此重大,她怎么可能收下?
“月月你拿著。”齊氏雖然病得十分柔弱,力氣卻大的很,“我不是要給你的,我也有私心,我希望若是以后你能幫幫你光熠哥,當然若是他是那種不求上進的,你也不要管他,日后我走了你記得我就好?!?br/>
“每逢忌日,給我燒點紙錢,這就夠了?!饼R氏說話有些帶著喪氣。
她拖著這副病軀,也不知能活到再次見到他還有談妹。
這兩個人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,只是現(xiàn)在除了她茍延殘喘地活著,他們都沒了音信。
齊氏情緒太過激動,咳嗽起來。
“姨您不許說這些話了,我收下。”宋月姣輕拍著她的肩膀,說罷把鐲子戴在了手腕上。
齊氏見她將鐲子戴上,才滿意地放松下來。
“月月?!饼R氏的眼睛里帶著些復(fù)雜,“你別討厭姨,我……知道我的囑托有些荒誕,但是我希望你們可以相護照顧,都好好的,都活到百歲。”
月月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,自己沒有女兒,她早已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。
“姨!您的話我都聽著,不過您會好好的,看著光熠哥當大官,到時候給您掙個誥命夫人?!彼卧骆瘺]有覺得齊氏的話有多么荒誕。
本來齊姨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就夠苦的,在后來她和她娘初到村子的時候她也是掏心掏肺地對她們好。
那些說過她娘親的閑言碎語的婆子都被齊姨趕跑了。
齊姨一生要強,此時卻像是油燈枯盡一般,她又怎么會對她喜歡的齊姨有怨言。
其實她不說,她也不會同光熠哥生疏,因為他們都是在她幼年時期對她最最最重要的人。
陪了齊氏許久,又一起吃了飯,在宋月姣的影響下,本來沒有什么食欲的齊氏多吃了好幾口飯。
眼看著時間不早了,齊氏不舍道:“時間不早了,月月你回去罷,回去晚了你父母會擔心的,若是以后有空再來找姨?!?br/>
“好?!彼卧骆t著眼眶,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屋子。
齊光熠本想送宋月姣回家,卻被她拒絕了:“光熠哥我自己回去就行,我又不是小孩了,你在這看著姨,待會也該給姨煎藥了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