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州府,府衙。
“宸王,江南的這些商賈一個個刁鉆油滑,下官發(fā)出請貼,兩次三番邀請他們相聚,可是,這幫人不是說病了,就是說外出了,個個避而不見……”
“那江南商會會長尤其可恨,竟然比下官還會擺譜打官腔,直說著底下人對提高商稅一事兒,抵觸頗大,連他的話也不聽,說重了,就個個都說要罷市……他也為難……”
蘇州知府沈鈞年氣憤不已地說道。
今年不太平。
西部韃靼犯境,對我大蕭邊境子民燒殺搶掠,無惡不做,邊境百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,急盼王師前來打敗韃靼,還邊境一個太平。
可是,這些年,弘德帝四處征戰(zhàn),晚年又喜好奢華,大興土木,又連著天災(zāi),國庫早已經(jīng)無法撥出銀子打仗了。
可是,這仗又不能不打。
此時韃靼對大蕭的虛實琢磨不清,因此,只是在邊境上來回騷擾,若是,大蕭放之任之,那么,這些韃靼人絕對會食髓知味,認(rèn)清大蕭的虛弱,從而進攻中原腹地,那可就是滔天的大禍!
這仗必須要打!
奈何這些商賈鼠目寸光,為了自己的利益,竟然置國家的利益于不顧。
這些人,若是有一天,城破國亡,他們絕對會第一個叛變的!
“士農(nóng)工商的排位果然是有道理的!”,蘇州知府沈鈞年眼中閃過一絲厭惡。
這已經(jīng)是一位滿腹經(jīng)綸的鴻儒,所能說出來最狠的一句罵人的話了。
商人們掙得最多,可是,因為有五皇子集團的庇護,他們所交的賦稅卻是最輕的。
每每當(dāng)朝庭想要對這些商人征重稅時,就會有官員跳出來維護這些商人,嚷著‘不能與民爭利!’。
真是謬論!
難道就只有這些商人是民,那些農(nóng)工就不是民嗎?!
憑什么他們的賦稅都比商人要高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