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不能出了這大理寺的暗室,就看這一回了。
顧香凝很想撐著等著有人來將她帶出去,這里太黑太冷太靜了,她不喜歡……可是,卻身上的寒意卻越來越重,渾身發(fā)燙,眼皮子重得根本睜不開……
這個寂靜無聲的地獄里,只有她一個人。
她有些想家了……
迷迷糊糊中,她似乎被一個人輕輕的抱起,他的身上好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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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ter>暖,驅散了顧香凝身上的冰寒,似乎有什么又輕又暖的東西蓋在了她的身上,顧香凝本能地想離那團熱源近些,再近一些,像一只貓兒般拼命的扒著人不放,眼角帶著晶瑩的淚珠,哼哼唧唧,委屈至極。
一股瀲瀲冷香將顧香凝包圍……
等顧香凝醒來時,已經是一天一夜之后了。
她身上的難受勁兒已經過去了,身上不燒也不燙了,除了身上還有些綿軟沒勁兒之外,應是沒有什么大礙了。
睜開了眼睛,映入眼簾的是被一邊被金勾掛起的湖綠色地冰梅紋錦紗,她似乎是在床上,床前的窗上是青玉霞影紗,窗下擺著鏤金八寶的黃花梨木香幾和梳妝臺,香幾上擺著牛油石佛手花插,梳妝臺上則擺著嵌珠寶銅鏡和紫漆描金嵌螺妝匣……
一看就是閨閣女兒的臥室。
床邊的兩個丫鬟見顧香凝醒了,都一臉驚喜地望著她,“姑娘,您醒了?”
顧香凝特別想將眼睛再閉上,假裝她還沒有醒。
因為,她還沒有想好要怎么面對蛇精病李承熙。
因為她逃婚,他就把她扔進了暗牢。
若是她一句話說錯,他還說不定會想出什么辦法來折磨她呢。
可是,顧香凝想閉眼睛已經來不及了,其中一個小丫鬟已經跑出去喊人了,不一會兒,便見那個小丫鬟領著一個大夫模樣的人進來,一頓檢查摸脈之后,慢條斯理地悠悠地道:“風寒已去,再吃幾次藥調理一下,便可無大礙了……”
聽小丫鬟們對他的稱呼,似乎還是位德高望重的御醫(yī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