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香凝知道香云絕對不是見自己體虛走不快,所以,才好心來攙扶自己,她是怕外面的紅杏等急了。
反正,她現(xiàn)在還虛著,有香云扶著也省力不少,索性將身子倚了過去,將大半的力道交給了香云,香云立刻就感覺到了吃力,臉都綠了。
顧香凝心里暗暗偷笑。
這才走了幾步,一會兒可是要走到行云院去呢。
紅杏只見里屋薄如蟬翼的綃云紗簾抖動,隨后分開,香云扶著一個臉色微白,楚楚動人的美人兒走了出來。
一雙秋水明眸,波光瀲滟,似淚光點點,弱態(tài)含嬌,清揚婉兮,宛若畫中來,就連她這個婢女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憐惜。
紅杏知道表小姐暈香了,卻不知道竟是還未好。
不知為什么,紅杏總覺得這位表小姐自從上次風(fēng)寒病好之后,就越發(fā)的知禮,也不張揚了,就像換了個人兒似的。
剛?cè)敫倪@位表小姐漂亮也是漂亮的,若是不說不動,還好,可若是,一旦開口說話,就哪兒哪兒都不對勁兒,行為粗俗不說,還眼皮淺顯,見到好東西就邁不開步,眼中的貪意,連她們這些小丫鬟都看不下了。
聽說,這位表小姐的祖母原是老國公夫人的庶妹,嫁得不好,只嫁得一個靖州的五品武夫,夫君兒子都是短命的,兒媳婦也沒了……這些年,就仗著在娘家時是老國公夫人的小跟班的這么點情份上,在靖州艱難渡日,這位表小姐的祖母去世后,寫信將這位表小姐托付給了老國公夫人。
也不多求,只求護她到及笄,一幅薄妝嫁了便是。
老國公夫人念著那么一丁點兒當(dāng)年的情誼應(yīng)下了,于是,她們慶國公府便多了這位一位表小姐。
這位表小姐剛?cè)敫畷r,處處鬧笑話。
尤其是禮儀,真是一丁點兒都拿不出手。
可以看出當(dāng)初是學(xué)過一些的,可惜,都是皮毛。
想也是,靖州那種地方如何能如京城相比,父親又只是個五品武官,能請得什么好的禮儀師傅?
老國公夫人慈悲,便讓這位表小姐與眾位小姐一同上學(xué)。
雖說,昨天,這位表小姐又鬧出了暈香的笑話,還驚動了老國公夫人,可是,紅杏就是覺得這位表小姐真的與剛?cè)敫畷r不同了。
具體怎么說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