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獨有偶,周王在幾天后站出來稱自己的確是劉家血脈,若有人敢再散播謠言,中傷劉家,等于藐視天威,嚴(yán)懲不貸。
京城某一座別院里。里面流水聲淙淙,一派雅致。這家新宅子最近才剛剛有主人家走動,以前都是一些下人打理,近些天才迎來了新主人,這個主人極為刁鉆,才沒幾天時間一些下人們已經(jīng)開始怨聲載道,苦不堪言,沒日沒夜的清掃衛(wèi)生,這些工作他們本來每天都在做,自認(rèn)為沒有令這座宅坐留下任何一個衛(wèi)生死角,可這個似乎有潔癖的女人剛搬進來就先入為主的咬定不干凈,連續(xù)幾天的清掃,令下人們連汗都不敢滴在地上,怕弄臟了地面。
這日,一個躺著椅子上的中年男人被抬進了這座府邸,這男人面色紅潤,看上去不像是有病的人,可偏偏就不能動了,需要人抬才能行動。
一位氣度雍容的美婦人端坐在大廳上,兩個丫鬟一前一后,替她捶捏著肩膀和大腿,她眼睛微,呼吸均衡,似在睡了。此女面相妖嬈,嘴角旁長一顆美人志,更添嫵媚,哪個男人見著,心都被軟化一半,是天生的禍水。
那中年男人被抬進大廳來,剛放下,這男人便嗷啕大叫起來,一步步爬向那美婦腳下。
那美婦輕輕睜開眼,見到自己堂弟成竟成這般模樣,美眸閃過一怒,但更多的則是恨鐵不成綱,丟盡他們楚王府的臉面。
那男人聲淚俱下,道:“姊,您可要為我做主啊?!?br/>
美婦人含怒道:“是怎么一回事?給我細(xì)細(xì)說來?!?br/>
那男子語音含糊不清,但勉強還能說想要表達的意思,他便將當(dāng)日在城隍廟的經(jīng)過全部說出來,中間自然省略了自己橫行霸道調(diào)戲人家丫頭的事,把過錯都說成了對方,將自己描繪成了一個慘遭京中惡霸欺凌的無辜男人,連五品官都嚇不住對方,還平白遭來一頓毒打,聞?wù)邆穆犝咛闇I,說到最后,還故意兩眼翻白,假裝即將暈過去。
嘭一聲,美婦人怒而拍案,胸部起伏:“想不到幾年沒進京,京中居然出了這等狗奴才,竟不將我楚王府放在眼里!那人可是叫楊易?”
男子不停點頭,淚水鼻涕縱橫,捂著自己下身道:“就因為那楊易,老弟我差點被命根都廢啦!姊一定要給我出這口惡氣。”
美婦女沉沉閉上眼睛,道:“知道了,你好好休養(yǎng)身體,別再接觸那些侍婢了?!?br/>
男子卻問:“王爺呢?怎沒見他?!?br/>
美婦女說道:“他呀,帶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去見皇上了?!?br/>
男子閉上了嘴,不再說話了,被幾名下人抬了去休息,只余下那美婦人在大廳里,嘴里念著楊易的名字,說不得今晚又要吹一下枕邊風(fēng),否則何以面對家族眾人。她揮了揮手,兩丫鬟應(yīng)聲退了下去,隨后另一個艷麗婢女雙手捧著點心果脯上來,擺在案前供美婦享用。
這些日子以來她每天都呆在這宅子里不得外出,以前常在一起的閨密經(jīng)常約她出來聚都被婉拒了,她也知道現(xiàn)在不是輕松的時候,世子認(rèn)祖歸宗之事還沒塵埃落定,一刻都不能放松。至于那個楊易的,該怎么對付,或者過一段時間再說吧。
現(xiàn)在正處于關(guān)鍵時刻,她也不是沒腦子的婦人,知道輕重之分,不想在這個時候為了點私怨而影響大局。她是個極聰明的女人,常被王爺贊為賢內(nèi)助,否則怎可能憑一點美色就能令王爺寵愛萬分,女人再美,也不可能插手到大事上,正是因為她的聰明,才得以成為唯一一個被楚王帶進京的妾室,地位甚至與平妻同起同坐。
這樣的一個聰明的女人,必然會遭人妒,但她卻能拿捏住在家中與其他姐妹的關(guān)系,就算是整日頌經(jīng)念佛的平妻都跟她相敬如賓,后院和目,她也算起到一定的功勞。
尤其是近來楚王爺能夠?qū)せ刈约菏⒍嗄甑膬鹤?,她可謂也功不可沒,可以若說是沒有她,他兩父子就不再相認(rèn),可想而知楚王現(xiàn)在對她的寵溺程度,連進京都要帶上她做參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