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日,楊易被青云書院司徒院長特意約見了,上次因楊易執(zhí)拗退學,他當時可無奈何,只得同意,事后就發(fā)生了一連串官員貪墨案,直到現(xiàn)在楊縝才找時間找上了解司徒院長談話,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再去就讀,仍未斷絕期盼兒子能夠入士的念頭,于是司徒院長出于對朋友承諾,擱下臉來找楊易談一談。
楊易敬重這位院長,答應(yīng)見面了。
坐馬車坐膩了,楊易早前些時間習會了騎馬,今家里那匹白馬是父親兩年前從來京城帶回來的,今天上午,衣袂飄飄的楊易一騎絕塵往青云書院去了。
院長最近搬到后山比較清靜的一個小院子居住,楊易也樂得清閑,不至于在書院里碰到一些看自己不順眼,或者是熟識的人。
等楊易躍下馬,由于地上滑,昨天才下了一場雨,險些就一個趔趄跌倒在地,好在平衡感好,給站穩(wěn)了。
才剛定神,就聽到哈哈哈的少女笑聲,楊易抬眼見到那位司徒笙笙站在門口,指著楊易笑得花枝亂顫。楊易不懂,這有什么好笑,回想剛才的動作也不是很滑稽。
見她今天一身襦裙,長發(fā)幾乎到了大腿,身材卻很矯小,還不到楊易胸口,靜靜產(chǎn)在門口,似在等誰。
楊易束了束衣衫,彬彬有禮道:“笙笙小姐,不知你爺爺……可在家?”楊易再次對自己說出那句產(chǎn)生了歧義,每次說出來都覺得自己在罵人,可除此之外,他一時間也找不到其他更適合的用詞了。
“他今天在,不過剛?cè)毫?,你在這等等吧?!彼就襟象涎劬﹂W閃道,一只小手緊捏了起來。
等楊易走到跟前,沒有搭理她,自己走了進去。這間屋子畢竟簡陋,沒什么裝飾,仿佛這位小姐知道楊易今天會來般,特意到這里等了,楊晚覺得今天來找書院還是她故意促成,若是這樣,楊易就可能考慮要趕來離開,不院長什么時候回來,楊易實在很不想跟她獨處,總覺得會有什么陰謀。
這里很安靜,平時沒什么人進來,小姑娘也算大膽,居然敢一個人在這里住,也不怕有什么心懷不軌的少爺們偷偷跑來這里來調(diào)戲她。
出門在外,楊易還是一個很講禮貌的人,待人待事,都是誠誠懇懇,雖然只是一套表面,但也是一對人方式,對人的尊重,就算對上自己的女人,也要以禮相待,該放縱的時候,卻一點也不含糊。
盡管如此,也不是什么偽君子,只是一種幫人方式,該狠的時候還是會狠一下。
楊易坐了下來,沒有指望那位小姐會招待他,閉起眼睛來,只作微笑。
司徒笙笙笑哼哼坐在了楊易旁邊,用很好玩的眼神望著他,打量了好一會,半響才道:“楊易,為何我找了你幾次你都不理我?”
“小姐,我們并不是很熟,徒惹閑話不好?!?br/>
“誰說的,我們上次已見過了,算是朋友了?!?br/>
楊易覺得她的思想觀很奇怪,見過一次面就是朋友了,哪門子的說法?才小小年紀就故裝成熟,本身就說話這個女孩子很不靠譜,楊易自覺跟她很有代溝,是不太可能成為朋友的。
那一次的對話,讓楊易尤為記得,只有靜靜坐著不說話等院長回來,不打算與這位小姐說什么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