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沖一路急沖沖的從遠處跑來,說道:“延訊,才聽說的。。。對面組的馬。。。出了問題,好像上不了場了。”上氣不接下氣的好不容易把話說完,廖公子聽到這,眼珠子轉了個圈,眼角瞟了眼輕笑得意的陸公子,心下了然也跟著揚了嘴角,一副看好戲的架勢。
“哦——?出了什么問題,比不比啊,也不提前檢查一番。”陸公子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樣,不緊不慢的說道,這不是好事嘛,瞧把他給急的,別跑岔氣了。
“是趙思賢的馬腹瀉不止,我剛才聽說他們直接換人了!”袁沖覺得也不是個令他們高興的消息,能不急嘛,皺著眉回道。
笑卡在嘴邊,正在變聲期的陸公子突然拔高音量,吼道:“什么?趙思賢!”一回神,惡狠狠的看向一旁眼神躲閃不安的馬童,緊緊攥著馬鞭,恨不得朝他抽過去,蠢貨!
“換誰了?”廖公子看著陸公子氣急敗壞的模樣,又瞧了眼垂頭聳肩的馬童,自是曉得事情七八分了,直接問重點。
“換,換顧公子?!笨粗懷佑嵞菑埮瓪鉂M滿的臉,袁沖有些猶豫的回道。
“顧琰羲!”一旁的朱公子忍不住提高嗓門喊出了聲,天生破鑼嗓子,發(fā)出的聲音難聽刺耳。
此時賽場,入場號聲長鳴,各隊隊員上馬進場準備。
李乾成翻身上馬,拉直韁繩,一副蓄勢待發(fā)的模樣。一轉頭,朝著樺绱抬了抬下巴,志在必得模樣,自信從眉眼透露出來:“李小余,怎么著得給你把這匹馬贏回來!”春風吹揚起發(fā)帶,衣擺迎風招展,意氣風發(fā)。
“好,今晚篝火宴會多給你條雞腿?!苯裢砘薁敔斠缯埲撼迹€要款待前來朝拜的回紇汗國首領牟羅可汗及王妃、王子,前日才到的長安。這算是件了不得的大事,禮部、光祿寺、鴻臚寺等相關各處忙活的不可開交,樺绱的父王負責此事。去找小皇姑的路上碰到大監(jiān),聽他說的。宴會上少不了特色佳肴,回紇民族舞樂等等。大監(jiān)向來寵她,好玩的總會提前知會她一聲。
李乾成癟了下嘴角,一本正經的評價道:“李小余,你是真小氣!”
“哎呀,給你兩條行了吧!”樺绱揚著笑臉大度的加了量,一副敗給你的模樣,把八皇子噎的無話干瞪眼。那邊三人瞧著他倆斗著嘴,也覺得好笑,紛紛彎了嘴角。
陸公子滿臉陰霾,驅馬也入了場,廖公子看了會他的臉色,輕笑了下,與他并駕齊驅,跟在一旁,傾身低聲說道:“陸公子心情不佳?。俊?br/>
轉身看了眼,其他三人與他倆錯開一段距離,又回過頭看著陸延訊,慢悠悠的說道:“這比賽,馬終究只是個次要之物,最主要的是人。你說吶?陸公子。”
對面幾個人紛紛入場,陸延訊瞇了瞇眼,瞧著八皇子與東宮小公主他們說說笑笑,很是礙眼。收回目光,轉頭問道:“什么意思?”
“陸公子你想啊,這馬出問題,大不了換,不就個畜生,誰會當回事呢?換了照比,可是人。。。就不一樣了?!绷喂幽请p三角眼透著精明,話說的隱晦,一臉邪笑,不再言語。
“你。。。”陸延訊緊閉著嘴,皺著眉,表情僵硬的看著廖敏之,好端端的跟他說這個做什么。
“陸公子別那么緊張,我可什么都沒說,那么害怕做什么?”廖敏之看他那副表情,一下笑出了聲,看來‘聲名遠揚’的陸公子不過爾爾。
陸公子被他的那聲輕笑激怒了,最煩被別人看輕,當下回道:“切,誰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