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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上將凝神想了一會兒，一只手在下頜花白的呲須上摩挲著，突然皺了皺眉頭，看了霍紹恒一眼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您是不是想起來了？”霍紹恒立即問道，雖然反應(yīng)迅速，但并沒有特別急切，說話的語氣依然不緊不慢，讓人探不出深淺。

    季上將微微點(diǎn)頭，想，就跟霍紹恒說了吧，他應(yīng)該比他老子霍冠辰還靠譜一點(diǎn)……

    抬起手上的雪茄又抽了幾口，季上將垂下眼眸，淡聲說：“如果我沒有記錯，那時候大伯父的遺書是交給軍部的某位副主席保管?！?br/>
    “某位軍部副主席？是誰？”霍紹恒低頭拿出手機(jī)，開始搜索十七年前的軍部副主席都有誰。

    軍部主席只有一個，但是副主席可以有好幾個。

    最多的時候有八個，最少的時候也有三個。

    霍紹恒一時想不起當(dāng)時的軍部副主席都有誰。

    手機(jī)上，十七年前所有在任的軍部副主席名錄都從軍部內(nèi)部網(wǎng)上展現(xiàn)出來。

    每一位都有名字、照片和簡單履歷。

    排在第一位的，就是霍紹恒的祖父，也就是犧牲的霍冠元的父親，霍學(xué)農(nóng)。

    霍紹恒的手指一頓。

    不用再問了，他知道遺書在誰手里……

    臉色如常抬起頭，霍紹恒笑了一下，說：“謝謝季上將指點(diǎn)，我現(xiàn)在就回去問一問?！?br/>
    “不用著急。”季上將笑瞇瞇地抽了一口雪茄，意味深長地說：“祖父年紀(jì)大了，當(dāng)年的性格就非常軸，現(xiàn)在肯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?！庙樏?，不要把老人家氣出病來?！?br/>
    霍紹恒站了起來，鄭重敬禮：“是，首長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從軍部總部大院回到自己的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，已經(jīng)是上午九點(diǎn)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