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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伸出手，慢慢地摸了摸顧念之的頭，何之初斂著氣，顫聲問：“是真的愛他？確定了嗎？有人可以對更好，真的要放棄別的選擇？”

    “何教授，我想過別的選擇，但是他一出現(xiàn)，我就別無選擇?！鳖櫮钪兆『沃醯氖謴淖约侯^上拿下來。

    “何教授，我真的很尊敬您。我雖然不記得我跟您以前有什么淵源，但是我對您有種很熟悉的感覺，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，所以我不想避開您。但是，如果再看到我，會讓您難受的話，我可以不再見您。”

    何之初閉了閉眼，這個結(jié)果，他不是沒有預(yù)料過的。

    只能說，比最差的結(jié)果，還是要好上一點點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傻？我怎么會看見就難受？”何之初深吸一口氣，一把拉過顧念之，將她抱在懷里，哽咽著說：“就把我當(dāng)?shù)挠H人，不要避開我?！?br/>
    他緊緊摟著顧念之，極力忍耐，才將將忍住快要洶涌而出來的淚水。

    顧念之有些不自在地掙了掙。

    “念之，讓我抱一會兒，就當(dāng)我是哥哥，小時候一直叫我……何哥哥?！焙沃踵卣f著，一貫清冽冷漠的嗓音卻顯得非常壓抑。

    顧念之的心情在聽到“何哥哥”三個字之后也很激動，“何教授，我小時候真的叫您何哥哥？您認識我爸爸媽媽嗎？”

    何之初沒有說話，就這樣將顧念之抱在懷里，臉上的神情似悲似喜。

    像是費盡千辛萬苦找回的無價之寶，突然又要拱手讓人了。

    何之初千不甘，萬不愿，卻抵不過顧念之一句“他一出現(xiàn)，我就別無選擇”。

    顧念之沒有再掙扎了，也沒有繼續(xù)再問。

    雖然有些失望，但她也能感覺到，何之初對她的擁抱是那么小心翼翼，溫柔又包容，像是無論她做什么事，說什么話，他都不會說一個“不”字。

    不知過了多久，可能20分鐘？也可能是半個小時？

    總之顧念之覺得腿都有些站得發(fā)酸了，才不動聲色地對何之初悄聲說：“何教授，我和霍少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的事，請您不要跟別人說，好嗎？我其實并不承認這個婚姻……”

    在顧念之心里，愛他是一回事，但是結(jié)婚，是另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