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兩日便過去了。
這里的一切真如他所說的那樣,每天紅白喜事就沒有停過,甚至比之前更為多。
阿幼看著窗外人來人往,心中悲涼,哀嘆一聲,這紅事明日便成白事了…
荒無垠絕不是一個講信用的人,他說不會危及他們的性命,但是卻毫無收斂。
現(xiàn)在她在這里哪兒也去不了,裝著錦紅線和姻緣冊的包袱被他拿了去,阿幼真不知道該怎么做了。
忽地,目光停留在一行遠(yuǎn)去的白帆中,看著中心的那口棺材,微微瞇眼,想到了什么。
如果…他應(yīng)該不會想到吧…
明日,蔓荊子就該進(jìn)柱州大地了,以他多年修醫(yī)的敏銳力,一定能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地方的異常。
現(xiàn)在只需要賭一賭,賭他會不會打開那口棺材。
到了深夜,荒無垠便會去那些結(jié)親的人家里,這是一個千載難逢拿回包袱的機(jī)會。
阿幼瞅準(zhǔn)了他出去一刻鐘的時候,這才偷溜到他的房間,這個時辰他一時半會趕不回來,阿幼忙在房間里搜羅起來。
可是不管怎么翻,就是沒有找到,這就是個普通的客棧,藏不了那么多機(jī)關(guān)暗道,如此繁重的東西,荒無垠也定不回隨身帶著,畢竟在他眼里,她阿幼又蠢又笨,完全被他玩弄鼓掌之中。
阿幼突然頓下腳步,目光移到床榻上,猛地想到了什么。
緩緩走了過去,將枕頭掀開,這里居然被他臨時做了一個暗格,邊緣裁剪不一的木屑還清晰可見。
阿幼將東西從里面拿了出來,唇角忍不住掛上笑意。
能拿到這個,后面的事就好辦了。
沒想到荒無垠居然也會使這個法子藏東西,看來當(dāng)初被封印在畫里時被師父藏在枕頭底下的記憶很深刻啊。
阿幼拿著東西直接出了客棧,朝著明日即將出殯的人家去了。
翌日清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