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度期剛到門外,便聽到里面?zhèn)鱽沓槠煅实穆曇簟?br/>
“要哭就放聲的哭,這般隱忍著做什么。”
阿幼紅著眼睛抬眸瞪著他,眼神幽怨。
胡亂地擦了擦眼淚,甕著聲音說道:“我現(xiàn)在沒心情和你說話?!?br/>
繁度期注意到了她擦眼淚時那只通紅的手,微蹙起眉頭,收起了打趣的心思,關(guān)心道:“疼嗎?”
語氣出奇的溫柔,好似一汪平靜的湖水,在不經(jīng)意的時候被蜻蜓點水泛起了漣漪,心神有些蕩漾。
阿幼這才低眸看著自己被湯水燙傷的手,明明這么痛,卻又難過得忽略了它。
置氣說了一句:“大不了掉層皮?!?br/>
繁度期低眸藏住自己瞳中的情緒,抿了抿嘴,最終還是說出了口:“你喜歡你師父?!?br/>
話語沒有探究疑問,也沒有給她否認(rèn)掩蓋的機(jī)會。
繼續(xù)說道:“你和你師父注定不會有良緣的,何必執(zhí)著于他?!?br/>
聞言,阿幼頓時怒了,站起身呵斥著:“胡說!這是我和師父之間的事,你一個外人知道什么!”
他沒有因為她這個反應(yīng)而生氣,莞爾一笑,笑不達(dá)眼。
“你真以為這就只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?且不說你是月和仙翁的徒弟,單說你的身世身份,帝主也不會允許你們之間藏有私情?!?br/>
“誰需要他允許,大不了我和師父離開九重天,遠(yuǎn)走高飛,不做這個勞什子神仙了!”
繁度期嘴角含著笑,沒有說話,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。
阿幼不甘示弱地看著他,氣勢洶洶,有著要爭辯到底的架勢。
良久,他收回了眼神,驀地笑出了聲。
冷不丁地說了一句:“不妨你去問問你師父,問他愿不愿意與你遠(yuǎn)走高飛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