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柴阿幼,看在絮因鏡的份上,寡人也不想過于為難你,但是寡人既為六界之主,當著這么多仙家的面,賞罰得分明了,即日你與月和仙翁便做個了斷,將你們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斬個干凈,寡人可留你一命?!?br/>
未等阿幼回應,柴道煌率先開口道:“帝主需要我們?nèi)绾巫???br/>
“斷了師徒情分,從此生生世世不復相見,柴阿幼剃其仙骨,淪為凡胎,從此與凡人無異,歷經(jīng)輪回之苦?!?br/>
柴道煌的眉頭逐漸緊蹙,意欲開口說什么,帝主打斷了他的話茬:“月和仙翁可想清楚了,寡人已經(jīng)讓步給你們兩個選擇,可別得寸進尺。”
聞言,他微微地吐了口氣,闔著悲楚的雙眸,再睜開時,瞳中覆上的便是冷漠之色。
“臣無異議,臣一時情迷,犯下大錯,如今清醒了,才知這情愛也并沒多么深刻,想來本就未動男女之心思,自然沒有什么不能割舍的,只是臣為阿幼的師父,自然不能見她有性命之憂,帝主能給此機會,已然感激不盡。”
阿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,到嘴邊的話像被囁住了般,久久無法出聲。
未動男女心思…?
那他之前的甜言蜜語都是什么?
那些承諾都算什么?
只是一時情迷…便要了她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心與身,他當真是好生無情。
“好?!钡壑鳚M意地點了點頭,“那寡人便…”
“等等!”
“柴阿幼,你還有什么話說?”帝主有些不耐。
她自嘲一笑,笑得凄迷,“的確有很多話說。”
擰身看向女梵,冷冷地看著她,說道:“你還記得在月老廟你抽到的那支簽么?”
女梵緩緩抬起頭來,終于大膽地對上了她的目光,對她突然的一問有些不解。
“那個道士說,你的情緣強求不得,別丟了西瓜也沒了芝麻,當時未能解他話中之意,現(xiàn)在想來,果然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,我這顆小小的芝麻,對你來說也可有可無,但是你撿到那個西瓜了嗎?”
阿幼挑眉直勾勾地盯著她,盯得她脊背發(fā)涼,跪得僵硬的雙腿突然癱軟,心中的倔強被她一句話慢慢擊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