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可能,而是肯定。
許三多呆呆的看著地上的尸體,始終不敢相信他在歲的第一天,就徒手結(jié)束了一個同類的生命。
他失魂落魄的靠著樹,像醉酒一樣。
吳哲和鄭英奇圍著許三多,兩人按壓著許三多的腦袋,想給他減壓,但許三多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,齊桓將許三多的裝具、武器和衣服一股腦的拿過來放在了身邊,蹲在跟前看著自己的舍友,想安慰卻不知道如何開口。
對一個初上戰(zhàn)場的人來說,這一切,都太殘酷了。
“講個笑話,”鄭英奇望著被控制的目標(biāo)說“他在別的國家,累累罪行能判兩三百次死刑,在我們國家,就只判一次?!?br/>
許三多還是沒有反應(yīng)。
“再講個讓你自豪的事,”鄭英奇繼續(xù)說“這里的白面,可以讓上萬人從一個健康的人,變成一個禍害家庭禍害社會的癮君子,而我們卻提前終止了這一切,自豪不自豪?”
許三多還是沒有反應(yīng),齊桓忍不住說
“許三多,別傻了,這種事我們遲早都會遇上?!?br/>
許三多依然沒有反應(yīng),直到直升機的轟聲傳來,鄭英奇說了句“該走了,你想讓所有人都等你嗎?”
這句話最有用,許三多終于有了反應(yīng),站起了,傻傻的走向直升機,連最重要的東西都忘記拿了——或許,對他來說,那一拳下去,他丟失的東西更重要吧。
在直升機上,除了鄭英奇和許三多外,所有新人的神色都有些怪異,包括吳哲和拓永剛。
這一次的實戰(zhàn)袁朗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,所有的新人都見到了血,都見到了死亡,可有些東西卻不是他想要見到的,就像許三多這樣的表情,像許三多這樣的失魂落魄。
他煩躁的將耳機拿下,直到直升機的喧囂占據(jù)了他的整個耳朵后,他才好受了些。
許三多是他挺好看的一個兵,可看著許三多的樣子,他卻莫名的擔(dān)心,擔(dān)心這個兵過不了這一關(guān)。
直到他的目光看到了像個沒事人一樣在打量林海的鄭英奇后,心里才舒坦了許多,這是他帶了無數(shù)多的新人以來,看到的第一個這么光棍的家伙。
“這家伙,要是能把這種心理分給許三多一些,該多好啊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