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次風(fēng)險評估,一次而已
在金融界,能夠請到江云琛做一次風(fēng)評,不知要動用多少金錢和人脈。
但是這些宋予都沒有。她父親宋安在世時,從不讓她插手宋氏的生意。繼母為了不讓她了解宋氏,甚至把她遠(yuǎn)送到了德國學(xué)醫(yī),讓她學(xué)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東西。
這么多年,她哪來的人脈和金錢?
能夠做的,只是用歪門邪道,來搏一搏。
江云琛走到一旁,在酒杯中加了冰塊倒了兩杯威士忌,他拿著其中一杯呷了一口,將另一杯遞給她。
她訥訥接過,手心沁涼。
“你不用再送女人到我床上?!彼浪X中想的那些歪門邪道,所以開口打斷了她這些齷齪的念頭。
“原來江先生喜歡男人?也可以,我可以找?guī)讉€年輕漂亮的男人過來?!彼?,看不出是玩笑還是說真的。
她頗為算計的目光落入他眼中,江云琛沉聲:“我有自己的判斷標(biāo)準(zhǔn)。宋氏目前不在我的考量范圍之內(nèi)。”
“宋氏不差。別的公司能夠給您的,我們會付出等倍的報酬,甚至更多。”她是下了血本了,如果江云琛能夠拉她一把,就等同于是將她從泥沼當(dāng)中拉了出來。
這不是幫,是救命。
江云琛的深眸一直聚焦在她白凈的臉龐上,她被看得有些心慌。
“來這個房間求過我的人不少,我想要知道你的’更多’指的是什么?!彼穆曇羲坪蹩偸菐е嫖秲?,像是一個拿著刀的紳士,話及之處,處處危險,但是卻又保持著紳士和禮貌,讓人挑不了他的刺,“總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。”
宋予不是天真的女孩了,知道江云琛口中說的誠意指的是什么。
她咬了咬牙,額上青筋凸起,仰頭,眼神帶著微慍。
“我只談生意,不賣?!彼龥]有想到江云琛是這樣孟浪之人,腦中的記憶像海藻藤蔓一樣再一次將她束縛了一起,兩年前鉆心的疼痛讓她現(xiàn)在想起都覺得有些犯惡心。
什么紳士?是裝出來的。這個男人不是紳士,是個徹頭徹尾的孟浪之人!
越想她越惱,掌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緊緊攥成拳,指甲嵌入掌心,生疼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