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尾椎受傷,一開始還能在床上聽政看奏折,慢慢地越治越不好,感染入T連日發(fā)燒,如今氣若游絲,雙唇泛白,竟連筆都拿不穩(wěn)了,只能讓丞相替自己執(zhí)筆。
“傳位于……安平公主……蘇運(yùn)維。”蘇離非說。
“皇上!”丞相臉sE一僵,放下毛筆:“鳳朝自古便是長公主繼位,安平是二公主……”卻被蘇離非打斷:“朕沒有長公主!”聲音微弱但余威尚在。
“皇上,眼下朝中群臣都盼您將長公主認(rèn)回來呢,”丞相勸道:“俗話說得好,母nV哪有隔夜的仇?”
“從她為了……那舞姬……離開朕……朕就……不能饒恕她。”蘇離非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說,麗妃拿著勺子,一口口給她喂水,丞相朝麗妃使了個(gè)眼sE,她連忙跑出來找蘇懷傾。
“公主,公主!”麗妃急匆匆跑來,沒留神看腳下門檻,“撲通”一下猛地被絆倒,裙子也摔破了。
“你急什么!”蘇懷傾沒好氣地說,要放在以前,她是會(huì)過來扶起她的,可如今,為了不讓她跑出去,丞相派了一群g0ngnV在門口看守,將她軟禁在清平g0ng里,昔日和姐姐在這一起跳舞、說笑、交歡,現(xiàn)在卻只剩下自己,蘇懷傾越想越恨。
“皇上要下遺詔了,”麗妃從地上爬起來,清平g0ng離鳳棲g0ng隔著好長一段路,她為了趕快來不及坐g0ng輦,直跑得Jiao吁吁,香汗淋漓,怕被殿外的g0ngnV聽到,她一把摟過蘇懷傾的肩膀,嘴直接貼到了她耳邊,悄聲說:“皇上要傳給安平?!?br/>
蘇懷傾一臉莫名其妙:“她傳給誰,與我何g?”
“公主!”麗妃急得一跺腳,“嘶!”一痛之下才發(fā)現(xiàn),絲絲血跡從膝蓋滲出來,是剛剛摔破的。
蘇懷傾順著她目光看到傷處,這美人,為了幫自己,跑得yuTu1也傷了,霓裙也破了,心下有些過意不去,便說:“好了,那我去。”
兩人到了鳳棲g0ng,蘇離非卻已沉沉睡去,丞相在一旁負(fù)手而立,幽幽地說:“皇上吃了藥便睡了,你們今晚好生守著她?!毖韵轮猓噬峡赡馨静贿^今晚了。
那遺詔?蘇懷傾往那案上一瞥,圣旨還是空白的,唉,這叫什么事。
蘇懷傾從床邊拿過傷藥,這本來是給皇上擦的,她將麗妃的底裙撩到膝蓋:“我?guī)湍闵纤幇??!?br/>
“有勞公主了。”麗妃低聲說,將腿搭在了椅子上,這腿白如瓷玉,m0上去像年糕似的滑膩,唯有膝蓋上一片青腫,滲出點(diǎn)點(diǎn)血跡,如雪地里的紅梅。
她蹲下來,幫她上藥,兩人一時(shí)無話十分安靜,只聽得殿外的蟲鳴聲稀稀。
擦著藥,蘇懷傾忽然“呵”地笑了一聲,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笑之事。
“公主笑什么?”麗妃問。
“你說,要是皇上看見我?guī)湍闵纤帲强湮倚㈨?,還是罵我不孝?”蘇懷傾笑問。從皇上病榻的角度看去,自己就好像是蹲在麗妃裙下行什么不軌之事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