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溪收回目光,感覺一陣冷風吹進來,原本寂靜的夜里,突然起風了,溫度好像一下子驟降,露在空氣里的肌膚明顯感覺到一陣冷意。
哪來的冷風?
余溪突然想起昨晚臨睡前,特意打開一扇窗通通風,因為覺得一整晚都房門關(guān)緊,屋子里全充斥著二氧化碳,萬一給憋死了怎么辦?
誰想到三更半夜竟然起風降溫了。
這床新婚被子不是很厚,剛好蓋夠兩個人的身體,而且得確保不會亂動的人。
余溪自知自己是個晚上床頭睡覺,并且第二天能睡到床尾的多不老實人士,待會兒睡著冷地搶被子就麻煩了。
起來關(guān)窗?
還是不起?起?
不起?
余溪掙扎了一分鐘,感覺外面的風越來越大,算了,還是關(guān)了吧。
余溪小心翼翼越過身邊的男人,下床去關(guān)窗。
現(xiàn)在時間到了深夜,朝窗外看出去,已經(jīng)看不到其他人家的燈光,到處都是黑漆麻烏一片,直到一會兒月亮沖破烏云的禁錮,把僅剩的微弱白月光照在地上,才能勉強看清一點點的景色??墒顷庯L很快又把烏云吹過來,月亮重新被云層遮擋住,周圍又恢復先前的一片漆黑。
伴隨嗚嗚嗚的陰風,就像女人的哭啼聲,遠處的小樹林不時地落下樹葉和枯枝,枯枝掉落在地的聲音就像有一個人從樹林深處走過來,可能不是人,而是……
余溪想到這里,感覺脊背發(fā)涼,趕緊把窗關(guān)緊,小跑回到床上鉆進被窩,身側(cè)的人依舊沒有反應,不過睡覺的鼾聲沒有了,余溪縮在暖和的被窩里,聽著屋子外頭鬼哭狼嚎的風聲,漸漸來了睡意。
待她睡著以后,程野緩緩睜開眼,無奈地喘一聲氣,方才入睡。
次日,余溪聽著屋子外的灑水聲醒過來,迷糊之中,她伸了個懶腰,打到旁邊的人,聽見他悶哼一聲,嚇得趕緊把手縮回來。
作為一個習慣一個人睡的人,清晨醒來,看見旁邊睡了個人,還是個大老爺們,余溪頓時清醒不少。
他怎么還在?
對了,今天是她回門的日子,程野不在那才不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