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為什么不救我?”
陰森森的聲音從她耳后響起,余溪轉過身,看見他像電影里的喪尸一樣,只剩下半截身體朝自己撲來,已經化成白骨的手沿著她的腳往上。
她認得這張臉,正是白天那個向自己求助的人。
他發(fā)出滲人的笑聲:“記起來了?”
余溪看著新鮮的血液和各種內臟被拖了一地,她覺得自己被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,“你死了?”
“對?。∥宜懒?!你高興了!”男人鋒利的手指指向余溪的心臟的位置,“余溪,你為什么不救我,為什么眼睜睜看著我被打死!”
余溪哭著搖頭,“我想救你,我想救你的?!薄熬任??你要是報官,你要是找人來幫我,我就不會被程野砍死。程野是殺人兇手,你也一樣。我已經把他殺了,你一樣跑不了!”
余溪驚恐地閉上眼睛,等著他的爪牙挖開自己的心臟。
可是,她等了好久都沒有感覺到痛感。
“??!你為什么沒死?我不是已經把你殺了嗎?你為什么沒死?”
余溪聽見他的怒號,睜眼看過去,只見門口處站了一個身影魁梧的男人,他背著光,手里托了一把長劍,緩步踏入門中,就像地獄里來索命的死神。
她眼睜睜看著他舉起長劍,將林宇的腦袋劈開兩半,一半頭顱順著她的身體掉下來,滾到她的腳邊。
接著,那把劍懸在她頭頂,一滴又一滴的鮮血落下來。
他說:“到你了?!庇嘞粗娴母吲d的小月兒,又瞥一眼靜悄悄地院子,她放好手里的地圖,悄悄溜進老東西睡的房間,不露痕跡地翻了翻,一無所獲。
而且路證這東西長什么樣?
她都不知道呢。
余溪聽見小月兒的哭聲,急忙走出去,恰好撞見余田和罵罵咧咧的老東西走進家門。她松一口氣,要是被老東西發(fā)現(xiàn)她進他房間翻東西,怕是命不久矣。
余老頭徑直走到井邊,舀起一瓢水喝起來。
余田一邊把晾在竹竿上的衣服收回來,一邊說道:“爹,你也真是的,好好地跟她吵做什么?吵也就罷了,還要打人。女兒都跟你說了幾次,有話便好好說話,不管對錯,打了人自己都是理虧的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