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謝清芳在謝家本來就沒有什么地位,要是老夫人在被謝瑾瑜籠絡(luò)了去,她還不如一頭撞死了,免得在謝家受他欺負(fù)。
“瑜哥兒就是孝順,你現(xiàn)在才知道?”老夫人抬眼看她,眼皮一耷,“也是你這個做繼母的不稱心,不然還能現(xiàn)在才知道?瑜哥兒雖說不是你的孩子,但你既然做了謝家的夫人,就要一碗水端平,要是我發(fā)現(xiàn)你虧待了瑜哥兒,你可別怪姨母我翻臉無情!”
李燕燕臉色一僵,眼中閃過一絲怨毒,心中暗恨:我還能把他怎么了?謝父把他當(dāng)眼珠子似的護(hù)著,清芳和他一比,就像是路邊的小貓小狗似的!而你呢?口口聲聲說是我的姨母,但是半點都沒有幫襯過我!外面的店子、鋪子都有管事管著,她是半點插不上手,家里面呢?吃的用的各種開支花銷,也一樣未經(jīng)她手,說她是謝家夫人,其實手里的權(quán)力還沒有一個管事婆子大,憑什么?
若是謝瑾瑜知曉李燕燕心中的想法,恐怕會立刻嗤笑出聲。
當(dāng)年李燕燕喪父逃難投奔謝家,是老太太和謝瑾瑜的母親見她和孩子可憐,才做主將她們兩人收留。可是李燕燕貪心不足,趁著謝瑾瑜母親病重之際,趁虛而入,讓人誤以為謝父和她發(fā)生了關(guān)系,氣得謝瑾瑜的母親病情加重,之后郁郁而終。
謝父以為是自己對不起李燕燕,捏著鼻子三年后娶了她,結(jié)果偶然一次機(jī)會才發(fā)現(xiàn)這一切都是李燕燕的有心算計,謝父當(dāng)即大怒,本來對她就沒什么情分,之后更是連她的屋子都不愿意再次踏足。
若不是顧及老夫人的面子,謝父只恨不得當(dāng)場拆穿李燕燕的偽善面具!
這樣的情況下,謝父提防著李氏母女也不難理解。
可是李燕燕從頭到尾非但不覺得自己有錯,反而將一切罪過都?xì)w咎到了謝瑾瑜的身上,認(rèn)為是謝瑾瑜在謝父面前給她使了絆子,謝父才會對她這么厭惡。更甚者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恨上了老夫人,覺得老夫人是她的姨母,當(dāng)年既然答應(yīng)讓她做了謝父的繼室,后面的幫襯也是不應(yīng)該少的,不然,就是虛偽,就是假惺惺!
現(xiàn)在老夫人明里暗里的一通話,就差直接說自己偏心謝清芳苛待了謝瑾瑜一樣,雖說她確實厭惡謝瑾瑜,只不過誰叫謝瑾瑜不是從她肚子里爬出來的?謝清芳是她的親生女兒,她又不是傻的,自然是偏心自己的女兒。
可是這話卻是不能說出口的,李燕燕笑容燦爛,臉上一派真誠,“姨母你這是說的什么話,瑾瑜雖然不是我的親生子,但再怎么說,我們之間也是沾著一點血緣親情在里面的,無論如何都比別人要來的上心。再說了,瑜哥兒可是謝家的大公子,虧待誰也不能虧待他啊,以后我的清芳還要全靠瑜哥兒幫襯呢!”
謝瑾瑜冷笑,盯著李燕燕一字一頓道,“是嗎?繼母既然這么為我著想,可為何還心心念念的想要將我嫁給王公子呢?”
“我——我這不是為你好嗎?那王公子家財萬貫,身家清白,可是江寧城數(shù)一數(shù)二有頭有臉的人家!”李燕燕差點繃不住臉上的笑,只能干巴巴的說道。
“呵呵,這么優(yōu)秀,清芳妹妹也到了年紀(jì),不如就讓清芳替我嫁了吧!”謝瑾瑜故意道。
“那哪能啊,王公子就是看上了你,非你不娶呢!”李燕燕差點暴走,這謝瑾瑜怎么去了鄉(xiāng)下一趟,整個人都變得像刺猬一樣,扎人得很吶!
“哦~原來是沒有看上謝清芳啊,我說有這等好事怎么沒有想著說給她呢?!敝x瑾瑜嗤笑,總算是明白了這里面的門道。
單看王家的財力和權(quán)勢,確實是江寧城一等一的人家。李燕燕只怕是有心攀附,只可惜那姓王的根本就看不上謝清芳!
“等等,你們兩個在打什么啞謎呢,我怎么聽來聽去,感覺那王公子除了家里有錢,其他的一無是處嘛!”老夫人突然出聲,疑惑地望向謝瑾瑜。
謝瑾瑜唇角劃過一絲冷笑,抬頭望著老夫人未語先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