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完之后,方曉順手又給兩人各自來了一發(fā)【霉運符】,隨后轉(zhuǎn)身回去?!澳阍趺礃樱俊狈綍詥柕?。“好多了,吐出來馬上覺得腦子清亮了?!惫ゎ^滿滿感激的說道,“醫(yī)生,謝謝啊?!薄翱蜌??!薄拔揖褪峭虏怀鰜恚銊偛沤o我按摩的穴位真是治病的關(guān)鍵啊。”工頭也不傻,看出來了關(guān)鍵所在。方曉笑了笑,靜靜的等工頭恢復。“差不多了,醫(yī)生,麻煩您扶我一下?!惫ゎ^伸手,方曉把他拉起來。工頭攝入量低,只要把豆角都吐出去也就算是好了。“有點勁兒了。”“一會去補液?!狈綍远?,“別省這仨瓜倆棗的。”“嗯嗯嗯,補液來得快?!惫ゎ^洗了把臉,又漱了漱口,這才和方曉一起離開往回走。轉(zhuǎn)角處,方曉聽到前面有聲音,他馬上站住,一把拉住工頭。工頭一愣,不知道方曉要做什么。但出于對方曉的尊重,他也站住。“我怎么覺得不對勁兒!”陌生男人的聲音傳來?!拔乙灿X得不對勁兒?!薄澳闾孛吹氖遣皇恰粚Α蹦吧腥艘徽?,旋即大怒,“你竟然敢陰我!”“我沒有!”郝強連忙解釋。方曉知道肯定是【豆角中毒】的符箓起作用了,而且是經(jīng)過【注靈符】強化過后的那種。他沒有笑,而是豎著耳朵認真聽著。那個男人和郝強并不介意要殺了自己,這種事兒在他們那好像很正常似的。這可不是開玩笑,方曉還記得郝強要用煙缸砸自己的狠厲。“晚上是你找的飯店!”陌生男人已經(jīng)暴怒,厲聲說完,隨即方曉聽到咚的一聲。應該是郝強被一把按在墻上,被壁咚了一下,腦袋也撞在墻上發(fā)出的聲音??上乱幻耄綍院芮宄穆牭搅恕班坂汀币宦??!班坂汀钡穆曇艚舆B不斷,而且不是一個位置傳來的。拐角處沒了罵聲,間斷的有嚶嚶聲傳來。應該是陌生男人和郝強都在強忍著,以至于根本不敢說話。方曉想起老郭的一個相聲段子——本來是咳嗽,去診所給抓的腹瀉藥,最后根本不敢咳嗽,因為只要一用力,上下一起通氣。這也……太詭異了吧。方曉明白了一個道理,疾病不分大小,只要生病就難受。符箓也未必需要復制多稀奇古怪的疾病,用對地方,會讓對方比生了大病還要難受。比如說眼前的情況,要是在早交班的時候給王成發(fā)來上一發(fā)的話,他正在滿臉嚴肅的說著什么,忽然就“噗嗤”一下。以后就不要做人了的好。無論王成發(fā)說什么,大家都會馬上聯(lián)想到“噗嗤”的這一下。以王成發(fā)的性格,這要比什么氣管插管更嚴重。就像最開始的那次漏尿似的,對王成發(fā)的打擊要更強?!昂箩t(yī)生,你這是?”一個急診科護士的聲音傳來?!班坂蛜~~~~”聲音悠長,不止一聲,似乎三五個聲音連在一起。想來應該是郝強吃驚,想要解釋,然后括約肌松弛,一下子就如黃河之水,滔滔不絕了。這回連方曉都笑了,郝強……這是有霉運符的作用,而且【豆角中毒】的符箓也是被強化過的。再加上病氣主要是上吐下瀉,所以癥狀被強化,中毒之類的其他反應真心不重?!昂箩t(yī)生……你……”護士的聲音已經(jīng)模糊,應該是捂著鼻子。“我沒有!”“噗嗤~~~”郝強要分辯,可他情急之下一說話直接來了個大的?!翱浚 蹦吧腥舜罅R了一聲,轉(zhuǎn)身急走,“小子,你敢陰我,你給我等著!”“噗嗤~”陌生男人還想要留下一兩句場面話,可等他說的時候也和郝強一樣,留下了噗嗤的聲音。他不再說話,掉頭就走,毫不猶豫。方曉心里哈哈大笑?!澳阆然厝グ桑挥梅瞿苄忻??”方曉問。“沒事,我已經(jīng)好了,一會掛兩瓶水,明天又是好漢一條!”工頭看著有精神多了,方曉也放心,讓他自己回去。偷偷探頭看過去,郝強坐在地上,他的褲子全都濕了。哪怕距離將近10米遠,方曉也能聞到郝強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惡臭味道。與此同時,郝強開始惡心。方曉一下子明白那個陌生男人為什么要疾走。因為他已經(jīng)開始惡心,一旦開始嘔吐,和老郭的段子里說的咳嗽有什么區(qū)別?區(qū)別么當然有,現(xiàn)在是強化版的【豆角中毒】甚至他倆還各自有一發(fā)【霉運符】。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,別說是惡心干嘔,方曉都懷疑會出現(xiàn)誤吸——把嘔吐物吸到肺臟里。“嘔~~~”“噗嗤~~~”這樣的聲音連續(xù)不斷,郝強倒是想要硬撐著,可身體的不適并不能憑借意志力做什么。于是郝強陷入了一個困局——上面一惡心,還沒等干嘔,下面就開始噗嗤。嘔,噗嗤就是這么來的。方曉看著好笑。他沒多看,繞了個圈離開,又從急診科的方向走過來。幾分鐘的時間,郝強臉色慘白,一身的糞便惡臭。“郝強?你怎么了!”方曉遠遠的看見郝強后問道。聲音在走廊里回蕩,本來郝強已經(jīng)漸漸適應了這種節(jié)奏,能忍得住。他想著試探站起來,然后看看離開。在醫(yī)院里拉在褲子里……郝強羞愧難當。精神攻擊要比物理攻擊強萬倍??墒牵》綍跃驮谶@時候大咧咧的走過來,還高聲的問道。精神攻擊翻倍!“嘔~”“噗嗤~~~~嗤嗤~~~~”方曉來到郝強面前五米的距離,和護士站在一起,看著郝強。“郝強,用幫忙么?你這是干什么呢?”方曉先問要不要幫忙,然后才問干什么。郝強羞愧難當,干脆在地上手腳并用,一路爬向大門口。身下,被郝強拽出來一長串的濕痕,散發(fā)著腥臭的味道?!昂聫?!你是玩什么任務么?”方曉問?!肮??!弊o士忍不住哈哈大笑?!昂孟袷钦O,要是生病,肯定會去急診科,回胸科也行。這里這么偏僻,晚上都沒人。”方曉似乎在思考著,嘴里喃喃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