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(gè)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穿著浴袍坐在急診科的走廊里哭。

    看他們悲傷欲絕的樣子，真是聞?wù)呗錅I。

    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家里有人去世，可他們身上穿著浴袍，這種情況方曉的確沒見過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這是？”

    今天是宋雨晴的班，方曉走到宋雨晴身邊壓低了聲音詢問。

    宋雨晴微微傾身靠近方曉，發(fā)梢垂落的瞬間帶著若有若無的梔子香氣。

    她纖白的指尖虛搭在方曉肩頭，墊著腳尖，唇瓣幾乎要蹭上方曉的耳廓："那幾位大哥啊..."

    話音裹著蜜糖般的吐息，方曉感覺在蒸騰的浴室回憶里添了分不明的遐想。

    她忽然用發(fā)尾掃過方曉的臉頰骨，像被風(fēng)吹亂的蛛絲，在皮膚上挑起細(xì)碎的癢。

    急診科走廊的燈光在她睫毛下投出顫動(dòng)的陰影，藏著未盡話語里那些潮濕的、帶著酒氣的糾纏。

    "后來呢？"方曉好奇的問道。

    “后來和服務(wù)生吵起來了，然后兩面就動(dòng)了手。有個(gè)大哥來的時(shí)候還說，那時(shí)候沒穿衣服，也沒穿拖鞋，一走一滑，還有個(gè)人直接把頭摔破了?！?br/>
    “……”方曉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八卦。

    在澡堂子里吵架什么的并不多見，可打群架就罕見了。

    想起宋雨晴說的事兒，方曉也笑了，畫面感滿滿。

    一個(gè)光著腳的大哥正在追打別人，忽然腳下一滑，砰的一聲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這簡(jiǎn)直太操蛋了一些。

    宋雨晴本來就靠在方曉身邊，她忽然又貼近了一些，鼻尖幾乎要蹭到方曉的頸側(cè)，像只嗅到花蜜的蝴蝶般輕輕翕動(dòng)鼻翼。

    "方哥..."她尾音拖得綿長，帶著幾分慵懶與好奇，"你今天身上...怎么有股子香氣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