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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默能體會曲星河一個父親失去最親的人,那萬念俱灰產(chǎn)生的暴戾之氣,淡然說:“曲城主,藥醫(yī)不死人,你若再耽擱,令千金就沒了?!?br/>
“這小子狂妄?!眹?yán)志武跳腳尖叫,他豈能讓這個人醫(yī)治,雖然曲天瑤已注定藥石無醫(yī),回天乏術(shù)了,可萬一真能治好,那不是讓自己跌入萬劫不復(fù)尷尬之地。
“你是藥師幾品,曾經(jīng)治愈過何人?敢在此地大言不慚?!标概浚サ痘艋?,質(zhì)問陳默。嚴(yán)志武狡猾的戳心之言,不斷阻擾威懾陳默,繼續(xù)道:“死者為大,你還敢讓她走的不安寧嗎?”
方英卓陰毒的眼珠一轉(zhuǎn),惡意頓生,更是火上澆油,逼迫陳墨知難而退道:“你有起死回生的丹藥?拿出來讓我們大家觀瞻一下。”
懷浩邈白眉一抖,默不作聲,緊閉嘴唇。暗念曲天瑤回天乏術(shù),除非有奇跡發(fā)生。
曲星河冰冷的眼眸都是死氣,凄涼的神色中又透著森涼的殺意。帶著懷疑怒視著陳默,等著他拿出不同尋常的丹藥,或者某種異乎尋常的功法?似乎只要陳默拿不出來,就血濺當(dāng)場給自己女兒陪葬。
陳默看到所有人的目光如同千萬把尖銳的小刀,一刀刀凌遲著自己。暗自腹誹,我哪有極品靈藥啊,那一千兩金票的丹藥都舍不得拿出來,兩手空空,能救命的是意識海中的小綠液。
可是這種治療方式太聳人聽聞,懷璧其罪,根本不能示人。
他眼珠一轉(zhuǎn),妙念一生,手伸向口袋。
時間似乎凝固了。
一枚粗鄙丑陋,并發(fā)綠黏糊糊的丹藥,躺在陳默的手心中。
大家看得眼珠都發(fā)直,所有的注意力都圍繞上那淡綠色丹藥。清香沒有,細(xì)聞似乎有一股豆子的味道,毫無能量的氣息流動,更滑稽的是一點(diǎn)碎屑在上面掉落下來。和那凝碧丹的賣相比起來,可謂是天地云泥之別。
陳默心不跳氣不喘,清清嗓子學(xué)著方英卓的高人樣,稱贊起丹藥來:“我的丹藥的確其貌不揚(yáng),可內(nèi)蘊(yùn)的藥力很是強(qiáng)大,它內(nèi)斂沉厚。真因?yàn)槭瞧嫠?,肉眼凡胎怎能窺得其中的博大精深?!?br/>
門檻后的小八,一個爪子遮上烏龜臉,唏噓不已,主人你說假話還能理直氣壯。我王霸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,外加龜臉通紅。那明明是你吃剩下的小半個綠豆糕,你無恥的用它捏個丸子做假。丟人,實(shí)在是太丟人了。
方英卓一瞪那丹藥,發(fā)出一連串的冷笑:“曲城主,此丹真要喂給曲小姐服用嗎?”自己一個二品藥師,天天和藥物打交道,再廉價的丹藥都有一定的靈氣,只是取材的珍貴程度,和藥效的不同,卻也不該是毫無靈性。
嚴(yán)志武蹙緊眉頭,覺得這枚丹藥奇詭,和平時看到吃到的丹藥有著天壤之別。再聽方英卓的言語,心內(nèi)狂笑不止,直接嚴(yán)厲的喝責(zé):“軒轅墨,當(dāng)我們有眼無珠?”
曲星河為了愛女,心境亂了。朝老藥師懷浩邈瞅了一眼,征詢他的建議。
懷浩邈呆滯一下,也凝神感知著那枚丹藥一會,分辨不出是什么丹藥,搖了搖頭,沉默是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