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激的麻辣油濺入眼睛里，辣得程少軍睜不開眼睛。

    他扔掉手里那只殘斷的啤酒瓶，兩手像瞎子一樣在餐桌上亂摸，想找紙巾擦眼睛，紙巾沒摸到，摸翻了幾盤菜。

    林東凡趁機拉著簡思凝退到一邊。

    簡思凝不想錯失控制局面的機會：“我已經(jīng)報了警，先控制住他！”說著便想上去制住程少軍，被林東凡一手拽了回來。

    林東凡一臉郁悶：“他有精神病史?！?br/>
    “你們認識？”

    話一出口，簡思凝便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句妥妥的廢話，如果不認識，林東凡又怎么會知道這是個神經(jīng)病。

    “隔壁有個小診所，我先帶你去包扎一下?！?br/>
    簡思凝拉著林東凡急走。

    林東凡用手捂著腦袋上的傷口，之前腦袋發(fā)懵的時候，都感覺不到疼痛。現(xiàn)在腦袋清醒了，疼痛感也越來越強烈。

    好在傷口不大，流的血也不多。

    診所醫(yī)生幫忙清理了一下傷口，消毒上藥，簡單包扎一下便止住了血。診金是簡思凝付的，也就一百多塊錢。

    倆人從診所出來時，程少軍已經(jīng)被警察帶走。

    林東凡和簡思凝也被叫到派出所錄口供，林東凡把事情經(jīng)過，以及程少軍的身份背景，大致地介紹了一下。

    民警有些驚訝地問林東凡：“照你這么說，程少軍患有精神?。俊?br/>
    “是精神病史！”

    法律專業(yè)出身的簡思凝，怒摳細節(jié)，搶在林東凡開口之前糾正民警的不當措詞。

    這一字之差，差別可大了去。

    有精神病，這四個字主要是指向現(xiàn)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