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國偉極其憤慨,一邊報了警,一邊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(xiàn)場?,F(xiàn)場一片混亂,看熱鬧的比辦事的人多,趙志文也正在現(xiàn)場,被幾個人圍著,齊國偉一眼看過去,就知道這些人都是社會上的。
人很吵,七嘴八舌地不知道在說些什么,趙志文的臉脹得通紅,一直在克制著自己的情緒,他不能動手,一旦動了手,事情的性質(zhì)就發(fā)生了根本性的改變。
齊國偉擠上前,話便聽得清楚了:“想強拆,你也不打聽打聽,是誰的房子都能拆的嗎?今天是在警告你們,少打這個歪心思,媽的,不就是想要點錢嗎?直說好了,我又不是給不起錢,用停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真是讓人瞧不起?!?br/>
趙志文的牙咬得緊緊的,齊國偉看到村建站的一名工作人員捂著頭坐在地上,頭上全是血,便先放了趙志文那邊的事情,過了去沉聲問道:“小關,你怎么樣?”
“我沒事?!蹦敲ぷ魅藛T氣恨恨地看著圍著趙志文的那幫人。
“派出所的人馬上就到了。沒事?!饼R國偉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怒火,為非作歹的人他見的太多了,在臨沭連馬三都能拿下,他就不信搞不定這幾個混混,“你的血不會白流的?!?br/>
撂下這句話,齊國偉向趙志文那邊走了過去,一個站在趙志文身后的人被齊國偉擠了一下,轉(zhuǎn)過頭,露出一張削瘦如馬的臉來,瞪著一雙三角眼罵道:“尼瑪個B的,擠什么呀,看熱鬧死遠點?!?br/>
齊國偉掃了他一眼,冷冷道:“我是副鄉(xiāng)長齊國偉,你什么人?不是違建戶的站遠點。”
“我操,副鄉(xiāng)長就屌啊,老子看熱鬧不行啊,你打我啊?”三角眼叫囂著道。
齊國偉向趙志文看了一眼,趙志文咬著牙道:“就是他拍的小關?!?br/>
齊國偉指了指三角眼道:“你攤上大事了?!?br/>
“哈哈哈哈,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改名,曹正陽就是你爺爺我?!辈苷柕靡庋笱蟮?。
齊國偉不理他,上前一步,指著仍然在施工的瓦匠道:“我現(xiàn)在代表鄉(xiāng)政府依法阻止你們非法施工,誰要是再敢攔著,那就是公然阻撓執(zhí)法。你,下來。”
那名瓦匠道:“鄉(xiāng)長大人,我是主家請的,人家給我錢,你讓我停工,你給我錢啊?!?br/>
齊國偉的眼光變得很冷峻,這一戶違建戶叫呂德東,綽號東子,趙志文單獨介紹過他。四年前因為打架斗毆造成受害者重傷被判了三年,去年剛剛放出來,縣政法委書記馮志強是他遠房姨父,在臨沭向來橫行霸道,認識不少流氓混混,是個難纏的主。去年建房的時候,村建站就去停過工,當時馬德東就撂下狠話,反正他是坐過牢的人,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誰特么要是惹他,半夜他就去砸玻璃放火干他娘的。村建站的工作人員都是有家有口的,犯不著因為工作而惹上一個青皮,所以停工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這一回,小關和趙志文一起來,話還沒說上幾句,那個叫曹正陽的就躥出來拿板磚拍了小關的腦袋。
齊國偉見這形勢,如果不拿出點強硬的措施來,把對方囂張的氣焰給打下去,拆違就是個笑話,肯定會有人說,有本事你先把呂德東家給拆了,所以齊國偉立即改變了先易后難的計劃,改為“槍打出頭鳥”,只要拿下了呂德東,其他的人都好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