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有個在酒店當清潔女工的嬸嬸,厲少的女朋友能是什么好貨色?
任愛彤好像發(fā)現了新大陸,一下子熱情高漲,竟然不顧對方骯臟,邀請她去角落里詳談。
到了角落里,她瞅一眼附近沒人注意,開門見山:“你真看清楚了,她是你侄女?”
許秀潔用力點點頭,佯裝局促:“她是我丈夫哥哥的女兒,從小看著長大的,而且,我見過好幾次她身邊那個男人,肯定錯不了!”
任愛彤年紀輕,去年大學剛畢業(yè)就嫁給了兼職工作里認識的老林,日常努力把自己往成熟方面捯飭,也是為了融入家長圈子,讓人少想起她的后媽身份。此時,被許秀潔故作的欲言又止引誘,很輕易就上當了。
她壓抑了心底的狂喜,問道:“既然她是你的侄女,為什么看見了卻不上去打個招呼?難不成她看到嬸嬸做清潔工會嫌棄?”
許秀潔深深嘆一口氣,吊足了胃口:“哎,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是我壓根就想跟這樣的女人打招呼?!?br/>
“她怎么了?”
“十七歲就跟男人私奔,她爸知道了追去機場,結果出車禍截斷了雙腿,現在還癱瘓在床上。我那大哥也是好脾氣,就算這樣也沒怪過她,誰知道現在竟然把老爸撂在家里,常年不著家,跟男人在外面鬼混!”
許秀潔擠眉弄眼,好不容易才擠出幾滴眼淚,混雜了數聲嘆息,慘兮兮念一句“大哥好苦命”,成功引起了任愛彤的興趣。任愛彤原本以為,厲少的新女朋友頂多有點虛榮,看不上當清潔女工的嬸嬸,還想借此大做文章,當面給她個沒臉,既出了自己心頭一口悶氣,又順便打了替她說話的那群家長的臉。
誰知道,深挖下去,竟然遇到一座寶庫——沒想到看起來清麗可人的冷美人兒,居然有這么一段跌宕起伏的黑歷史!
任愛彤勾了勾唇,又詳細詢問了關于林甘藍的事,最后抽了幾張錢過去,算作封口費。
她瞥了一眼衣服左胸口別著“保潔部許秀潔”銘牌的中年婦女,看她唯唯諾諾接了錢,千恩萬謝地走開,渾身舒泰。
另一邊,許秀潔也很高興,她雖然不敢當面和林甘藍硬杠,但在背后亂嚼舌根子破壞她的聲譽,還是小菜一碟。
況且,還有錢拿!許秀潔咧嘴笑開了,看來不待見林甘藍的人,可不止自己一家??上ё约遗畠哼M了監(jiān)獄,不然把這消息跟她說一說,保管能讓她高興一整日!
想到林佳莉,許秀潔的笑意頓時凝固了,滿眼怒火——若不是林甘藍,她的女兒怎么會進監(jiān)獄?
哼,說點閑話都算輕的,她想看見林甘藍一敗涂地,跌進泥沼里再站不起來!
林家只能有一個公主,是她的女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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