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銳利的目光緊鎖在她身上,越婈扶著書冊的指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他為什么會知道“杳杳”這個小名。
他在試探她?
越婈強作鎮(zhèn)定,順勢拿起了那本書冊,轉(zhuǎn)過身略有些疑惑地問道:“皇上是要這本書嗎?”
她面上的無辜和疑慮恰到好處,似乎不明白他是不是在叫自己。
但殿中只有她一個人,除了叫她又能是叫誰?
君宸州慵懶地靠在椅背上,他玩味地勾了勾唇角,朝她伸出手。
越婈上前兩步,將書冊遞給他。
女子面上很是平靜,君宸州垂下眼瞼無聲地笑了笑。
“下去吧?!?br/>
“是?!痹綂晷闹秀枫凡话?,她斂下眼中的神色,低著頭退了出去。
君宸州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些。
她知不知道,自己強裝鎮(zhèn)定的模樣,更讓人覺得刻意。
------
長錦閣。
齊貴嬪喝下宮人遞上的安胎藥,不耐地將藥碗“砰”的一下放在黑漆描金的托盤上,嫌棄地撿了幾顆蜜餞吃下:“這藥真是越來越苦了?!?br/>
宮女侍畫忙將藥碗放遠了些,免得她聞到味道更難受:“娘娘月份大了,太醫(yī)開了新的藥方,許是要比之前的苦一些?!?br/>
“女子懷孕是這樣的,你都六個多月的身子了,產(chǎn)期越來越近,是該小心些?!弊谝慌缘陌渤鋬x開口寬慰道。
齊貴嬪最近性子收斂了許多,再加上安充儀為人溫和有禮,兩人住得近,見她懷孕便時常來看她,關(guān)系也好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