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很久很久以前,薩迦就知道獸人對中指、菊花串燒之類的很敏感。只要見到豎起的中指,獸人大都會戰(zhàn)力倍增的哇哇嚎叫著狂暴。只是他從沒有試過,用一根尖銳的棍狀物插進獸人的菊花,豎在成千上萬的獸人面前,會有什么樣的后果?,F(xiàn)在,他終于知道了。
當艾璐娜發(fā)出一記勢如疾風快如閃電的葵花點穴手,用一根巖刺插進一只小子的菊花,把它串插在半空中時,原本極度喧嘩的戰(zhàn)場驟然安靜了,極度詭異的死寂,一點雜音都沒有。周圍正前仆后繼沖來的獸人們?nèi)客W×耍芍杉t的小眼睛瞅著這只小子。
薩迦感覺到不對勁,下意識停止活動,低聲說:“艾璐娜,你做了什么?”
艾璐娜抱著薩迦的后腦勺咯咯直笑,清脆悅耳的笑聲在這片死寂中分外刺耳?!鞍茨鹊慕K極奧義——群體葵花點穴手?!卑茨葔焊活櫖F(xiàn)在這肅穆的氣氛,豎起一根小中指指著前方最密集的一片獸人,從小手鐲上射出一片扇形擴散的白光。
這群獸人正怔怔盯著被穿插菊花的小子,壓根沒有任何防備,全部被白光禁錮得一動不能動。然后,地上轟隆隆的沖起大量的巖刺,把它們一只接一只的刺穿下身,貫穿身軀,串在半空中。轉(zhuǎn)眼間,薩迦前方多出一片被穿刺的獸人,如同獨裁暴君的刑罰場。
獸人們集體顫抖了,遠遠看去就像一片綠油油的麥田被大風激起麥浪,看著確實壯觀。
不過后果也十分嚴重。
所有獸人緩緩轉(zhuǎn)動脖子看向薩迦,猩紅的眼中泛著顯而易見的極端恐懼。這讓薩迦很是郁悶,為什么艾璐娜惹出這幅人間慘劇,它們卻瞪著他?雖然他不得不承認,粘在他身上的艾璐娜從某個角度來看,確實算是他的人形法杖,而且是自動施法的。
另外,薩迦更加的警惕??謶趾陀職怆m然表面上是截然相反的兩個極端,但在特殊的情況下,極端的恐懼會變成極端瘋狂的勇氣。這些獸人們正處于極度的恐懼中,個個都爭先恐后的夾緊屁股,唯恐薩迦腦袋后這只肉乎乎的自動法杖會再度豎起中指。
艾璐娜開心得咯咯直笑,又豎起中指脆脆的喊:“葵花點……”
周圍的獸人們受不了了,嚇得紛紛哇哇的哀嚎,捂著屁股轉(zhuǎn)身逃跑。一只獸人捂著屁股狼狽逃跑,會讓人感覺好笑。但成千上萬只獸人一起捂著屁股逃跑,這場面就有太過壯觀。薩迦覺得自己該笑,但咧了咧嘴吧,愣是完全笑不出口,滿心都是肅然起敬的感慨。
艾璐娜沒心沒肺的咯咯直笑,拍著薩迦的頭盔喊:“爸爸,爸爸,葵花點穴手好厲害?!?br/>
“呵呵,是吧?!彼_迦皮笑肉不笑的嘿嘿幾聲,依然警惕的盯著周圍。
“爸爸,你為什么不開心?。俊卑茨纫娝_迦沒效益,便不滿的嘟起小嘴。
“因為大麻煩要來了?!彼_迦沙啞的說。
薩迦的危機感并沒錯,這些獸人沒有跑出多遠,一聲震天動地的哇啊啊啊驟然爆發(fā)。在不遠處的迷霧中,一個薩迦熟悉的沉重腳步聲正隆隆的逼近,每一步重踏都如同戰(zhàn)鼓的猛擂。捂臀狂奔的獸人們驟然停下了,敬畏的弓著腰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望向這腳步的聲源。
“爸爸,爸爸的老相好來了。”艾璐娜笑嘻嘻的說。
薩迦聽得一愣,下意識看向那些菊花被穿刺的獸人,納悶這句話怎么越聽越別扭。果然艾璐娜興奮的拍打薩迦的頭盔,笑嘻嘻的喊:“爸爸,你這次還要撫慰蒙哥的菊花嗎?”薩迦郁悶了,也顧不得周圍的無數(shù)獸人,抓下艾璐娜按在懷里,在她的小屁股上狠狠一巴掌。
“再說廢話,我把狗尾巴草插在你的菊花里,讓你做小狗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