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枕玉:那是我舅舅!
宋枕朝:那是她舅舅!
宋枕朝心想他是我哪門子的舅舅,八竿子打不著的關(guān)系,還是礙于屋子里人多,不好讓老太太下不來臺,屈禮道:“枕朝見過舅舅?!?br/>
宋枕玉惡狠狠地瞪了枕朝一眼,她們都是沾了她的光,又不是誰都能有一個這么厲害的舅舅的。特別是宋枕朝,一副弱柳扶風(fēng)的樣子做什么?上趕著來找晦氣呢,狐媚子!
這不是你弟弟新喪,你倒是花枝招展的,知道的是舅舅來了,不知道的還以為去相看人家呢。
白衡覦了她一眼,眼里不辯喜怒,似乎看了她許久,才點頭道“四外甥女起吧?!?br/>
方才對枕霜都淡淡的,就連枕玉也不見他多歡喜,如今倒是肯多說兩個字了,橫豎還是嬌俏的小姑娘惹人喜歡。
老太太笑得臉上跟朵花兒似得,招了枕朝便坐下。
枕朝在枕霜身側(cè)落座,聽到她笑瞇瞇地同自己咬耳朵,“四姐姐覺得,這個小舅舅和知府家的小公子相比,如何呀?”
知府家的公子是誰?枕朝連見都沒有見過,只道:“自是各有各的好,可無論如何,也不是我們女兒家該議論的?!?br/>
“四姐姐害羞什么?你上次摔倒,那祝公子可擔(dān)心壞了,如今你是好了,也不給人家遞個信,祝小姐都往我這兒塞了好些帖子了。”枕霜以為她是害羞,攛掇著她調(diào)笑,眼里全是笑意。
枕朝心底卻涼了一半,聽著枕霜這意思,宋枕朝這是做什么?好歹是個大家閨秀,難道,難道還做出了那些私相授受的事情來嗎?
申姜今天問她的時候就有些隱晦,她還以為宋枕朝從前就愛這些附庸風(fēng)雅的宴會沒有在意,什么祝小姐,明明是祝家公子要見她。
宋枕霜好像也知道一些內(nèi)幕,枕朝暗道宋枕朝這個豬腦子,面上卻不敢露出異樣來,正色道:“那是我年少不懂事,如今想通了,自己從前真是愚蠢不經(jīng)事兒,五妹妹以后慎言,這樣的話就不要說了?!?br/>
宋枕霜有些微愣,狐疑地看著枕朝,繼而笑著道:“是了,四姐姐信我,我必然不會在外頭亂說的?!?br/>
枕朝點點頭,心里卻盤算著,她身邊那四個丫頭想必是知道這事兒的,也不知道幫她做了多少事,下去得警告一下。
她從前以為這宋枕朝的毛病也差不多就是心思狹隘不容人,嘴巴刻薄愛湊熱鬧,心比天高罷了,可如今膽子居然這么大,敢做出這種事情來。真真是,丟人丟到家了。
若是讓大太太或者老太太知道,到時候還不知道鬧出什么風(fēng)波來。宋枕朝有些心有余悸,心里平添焦躁,宋枕朝留下的爛攤子,她還要挨個來收拾。
屋里的人說了許久的話,宋大老爺才匆匆趕回來,宋枕朝也見到了她的那個便宜爹爹,她病了這么些日子,宋大老爺也連連續(xù)續(xù)看了她許多次,應(yīng)該是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