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妤兒……”

    不等蘇澗涔解釋“夢秋”就打斷了，“罪該萬死？你怎知他們罪該萬死？憑你的親眼所見嗎？”

    “蘇澗涔……你怎么會和那個(gè)人下這種條約？你為什么要那個(gè)人的力量？我爹教你的圣賢書你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？”

    不知是哪句話刺激到了蘇澗涔，他黑氣暴漲，“不，你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師父因?yàn)槲冶粻窟B，連帶著師父暫時(shí)給我找的父親，你堂哥一家都被我牽連了，他們都被我害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黑氣和它主人現(xiàn)在的情緒一樣，暴動不已，“夢秋”也被暴動的黑氣所牽連，嘴里泛起腥甜。

    蘇澗涔此時(shí)卻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，根本沒注意“夢秋”現(xiàn)在的情況，他只是自顧自地說道。

    “他們是殺害師父他們的兇手，我不過是要他們血債血償，我何錯(cuò)之有？我沒錯(cuò)、我沒錯(cuò)！錯(cuò)的明明是他們！”

    一種苦澀的感覺從心底蔓延至全身，夢秋第一次感受到這具身體的情感，悲痛、心酸。

    替她的家人，也替眼前這個(gè)人。

    嘴里的血再也壓制不住，她吐出了大口血，意識模糊間她聽到出去拿飯食回來的月蘭喊她“娘娘”。

    夢秋再次睜眼時(shí)，她站在屋頂上，對面是失控的蘇澗涔。

    他手里抓著月蘭和一個(gè)老嬤嬤，老嬤嬤被蘇澗涔掐得臉色青紫，已經(jīng)是缺了氧的。

    “夢秋”的語氣帶著哀求，“蘇澗涔，松手吧。不要再鬧出人命了。”

    “月蘭和這位嬤嬤只是來給我送飯的，她們是無辜的。”

    “娘、娘娘，快……走！”月蘭用力扯著纏繞在脖子上的陰冷鬼氣艱難開口。

    老嬤嬤已經(jīng)開始白眼了，看著快要斷氣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松開，我就從這里跳下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