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瑯愕然,旋即哭笑不得道:“這招夠爛的啊,這不明擺著告訴別人,我陳瑯認(rèn)慫了嗎?到時候該丟爹您的臉,還是要丟您的臉啊?!?br/>
“你還有臉說,還不都是你闖的禍!”
陳撼山?jīng)]好氣道:“若非你惹出這些事,我至于出此下策嗎?”
“是他們先挑釁我的,我身為陳家世子,若是連這都能容忍下去,以后豈不是沒人把我們陳家當(dāng)回事了?”陳瑯據(jù)理力爭道。
“歪理,歪理!幾日沒見,你都上哪學(xué)了這么多歪理?”陳撼山被氣樂了,沒好氣的罵道。
陳瑯尷尬一笑,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,極為認(rèn)真的說道:
“爹,你說是不是有一種可能,你對我的關(guān)注,實在是太少了?!?br/>
陳撼山聞言愣了愣,沒有說話。
“所以您才不了解我,您只知道我頑劣、紈绔、敗壞門風(fēng),卻不知道我內(nèi)心是怎么樣的?!标惉樣挠牡?。
陳撼山想說些什么反駁,可話都嘴邊,又被咽了下去。
書房中安靜了良久,父子倆誰也沒有率先打破寧靜,直到最后,陳撼山才長嘆一口氣,問道:
“你知道為父為何要把你送入白鹿書院嗎?”
陳瑯僅僅只是思考了一瞬,就有了答案,點頭道:
“大奉王朝如今四海平定,陛下重用文官,而我們陳家,世代從武,可如今沒有戰(zhàn)事,有被邊緣化的危險,所以父親希望把孩兒培養(yǎng)為文臣,繼續(xù)庇護(hù)陳家長盛不衰?!?br/>
“你……”
陳撼山一臉震驚的看著陳瑯。
這話他可從來沒對陳瑯說過。
就像他說的,他確實對他關(guān)注的不夠多,以至于連這種事,也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直接安排,沒問過陳瑯的意見。
卻沒想到今日,陳瑯居然能準(zhǔn)確無誤的說出他的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