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了半晌午,兩人也與陸月蓉在院中告別。看著那自由的背影,陸月蓉沒來由的有些羨慕。
“蓉兒,該練琴了。”
回過頭來,眼中正是那慈祥的養(yǎng)父。
自從有了這座大宅起,陸月蓉就一直跟隨著自己的養(yǎng)父,不僅不知道親生父母的樣子,甚至連他們的名字也不曾得知。
“是,爹爹,以后蓉兒可以和他們倆在一起玩耍嗎?”
“可以啊?!标懛劈c了點頭,道:“但是只能在我們的院子里,還有不能有親昵的舉動。”
“什么是親昵的舉動?。俊?br/>
“咳咳?!标懛庞行┎蛔匀坏目攘丝?,道:“等你長大以后,自然就會知道了,該練琴了?!?br/>
“是……”
清風徐上晚,淺月浮云煙。
靡靡歡聲燦,凄凄哀成山。
贏得美名揚,敗者鬢生霜。
遍觀千萬里,長凄排成行。
仲夏時節(jié),晝熱夜涼,一個不小心貪圖清爽,人就容易染上風霜。倘若是太平盛世,縱使疑難雜癥也能得良醫(yī)解惑,然而在這戰(zhàn)亂之年,區(qū)區(qū)風寒亦是催命斷魂的閻王。
這不,徐大山風寒入體,只急得徐虎一家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,徘徊左右難當。他大舅拎著壺燒酒,非要給他大姐夫灌進嘴里,說是熱熱出出汗水就好。他老娘急急推開,眼淚鼻涕一把把直往徐大山的臉上、衣服上撥弄。他本人更是急得站在門邊跳腳,兩只肉呼呼的小手放在前面捂著也不是,放在后面遮著也不是。
遠遠的,劉沁就瞧見了他在那門外的窘迫模樣,大跨步跑將過來,伸手一拍,“傻頭,你在干啥呢?”
這一拍,直把他嚇一激靈。抬眼辨認來人,回道:“我爹病了,我大舅非叫他起來喝酒。”
“啥?”
劉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伸眼往屋里頭一瞧,再略聽幾句,這才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