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(xiàn)在知道冷了?”
夜承宣松開抓著她的手腕,下意識想要把自己的大氅脫下來給她。
可想到云珞珈是為了想要找機會逃走,放在胸前的手頓住了。
云珞珈在看夜承宣。
她在想,自己有幾分挾持夜承宣離開的可能性。
首先,挾持夜承宣就是很困難的事情。
其次,要是這個瘋子跟之前一樣,把刀子往自己身體捅,他死了,她也得被亂箭射殺。
要說人一旦怕死,做起事就開始畏首畏尾了。
“看什么,脫不脫了?”
云珞珈冷的打了個噴嚏,幫了他一把扯開了前襟系的帶子,把大氅扯下來披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大氅還帶著夜承宣的體溫嗎,披在身上瞬間就覺得暖和了。
夜承宣不喜寒冷,讓旁邊的巴魯去給他重新拿了件大氅。
云珞珈把手從大氅中伸出來,接住了飄飄蕩蕩的雪花,眼神清冷平靜的看著前方飄落的雪花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夜承宣就這么看著她,看著雪花落在了她的黑發(fā)上,飄落在她的睫毛上,在她呼出的熱氣下融化。
“你為何要那么做?就這么不想待在我身邊?”
他在問云珞珈這句話的時候,眼神從溫暖貪戀變成了危險。
似乎云珞珈的回答令他不滿意,他就要掐死她一般。
云珞珈收回視線看向夜承宣,嗤笑了聲,“我弄翻恭桶就能逃跑了?你傻還是我傻?你這北疆幾十萬大軍是擺設?我不過不想被鎖著,想出來看看雪罷了?!?br/>